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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觉得杜爷的身体很重,他都快扶不住他了,只听到杜爷呢喃了一句:“老张!
我们赶紧准备离开这里!”
“……”
老张没有搭话,心里慌慌的扶着杜爷回了房间……这天塔斯哈正在鞋铺办公桌记账,门外响起汽车喇叭声,他出来一看果然是诸葛斌,他邀请塔斯哈到外面钓鱼。
“马上就要上冻了,你把我叫来这连个鬼影也看不见的河边发什么神经?你看看有钓鱼的吗?”
,!
塔斯哈坐在凉飕飕的马扎上问他。
诸葛斌潇洒的把鱼线甩出去说:“想要吃鱼,冰冻三尺我也能给它凿个窟窿。”
他转头问塔斯哈:“这几天想好了吗?”
塔斯哈点点头说:“我只是觉得这事情有点太大,有点天方夜谭。”
“怎么大了?形容一下!”
诸葛斌说。
塔司哈说:“好比我和你是两只蚂蚁,你却想着把大象绊倒,你觉得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你以为小蚂蚁要用自己的腿来绊倒大象吗?蚂蚁没有这么愚蠢!
大象的一个脚趾头就能把蚂蚁的祖宗八代全部碾死。”
诸葛斌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瞥了一眼塔司哈。
塔司哈满脸认真的看着诸葛斌:“我考虑了好多天,这事真的办不成。
这样的梦我都不敢做,以后别提这件事了,至于移民到不受日本人控制的国家这件事,我舅舅倒是同意了。”
诸葛斌说:“什么叫‘国家?’它只是个概念,操纵国家的、领导国家的还得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我们就抓住他这个‘欲’做文章,你让我买通美国总统我现在办不到,因为我没有能撬动美国总统的砝码,但我能撬动另一个可以游说美国总统的人,只要他的底座是稳的,而脖子和手腕是活动的,他就能用自己的办法撬动美国总统。”
“我们只需要准备他想要的东西就行,也就是说,我们不当蚂蚁,我们当会吐丝的蜘蛛,蜘蛛和蚂蚁一样在大象看来微不足道,但是如果有千千万万只蜘蛛一起吐丝就能做成一条坚不可摧的绊脚绳索,任凭这头大象再怎么庞大,也经不住无数蜘蛛顽强的吐丝,一只吐死了接下来还有另外一只接着吐,一万只死了,千万只继续!
前赴后继的把自己的身体掏空,做一条绊倒大象的绳子,你觉得大象倒不了吗?”
“你是读书人,‘四两拨千斤’好理解吧?我要用一两拨动千斤,就看我这一两是否用对地方。”
他说了这么多,塔斯哈还是没有发表意见,这件事毕竟太不可思议了,没人敢想,更没人敢干。
“地球大不大?古希腊的阿基米德说如果给他一根足够长而且坚硬的杆,并且有一个支点,他就能撬动地球,你敢想象吗?”
他紧紧盯着浮在水面的鱼漂说:“如果把我们正在计划的这件事比喻成一个巨大的圆球,一个可以影响整个世界的圆球,而我们已经掌握了撬动它的支点,现在就差一根足够长足够硬的杆,我们还犹豫什么呢?”
塔斯哈说:“你们的团体大吗?”
诸葛斌用鲜有的庄重与深沉说:“我们的团体有四万万人。”
诸葛斌说:“两伙人打群架互相较量,不要看当时谁最凶,要看最后谁胜利才是赢家!”
塔斯哈低下头开始沉思。
诸葛斌说:“你留在中国叫抗日,你要跟我到美国,叫灭日或者叫揍日,哪个痛快?”
塔司哈还是不吭气。
诸葛斌继续耐心的说:“我再给你做个比喻,有人手拿武器闯进你家院子,你是手握半块砖头和他在院子里拼命好?还是绕到他家后院给他家放一把火好?”
见塔司哈只盯着他看却不说话。
诸葛斌说:“这还用考虑吗?肯定是绕到后面烧了狗日的家,断了狗日的后路啊,在自己院子里即便把他们打跑了又怎么样?能解恨吗?只有把他们打残了才解恨。”
他盯着塔斯哈的眼睛一字一句说:“拿出你的狼性来,塔斯哈,我们和狗日的来一场真正的较量!
不把狗日的打疼,他们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狼性!”
“塔司哈,我说一句话你不能生气。”
“说!”
“在沙吉浩特是不是有人叫你娘是狼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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