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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一颤,不由松了开。
即使这样,昭容嘴上还是不死心,她立起身来,对着姜怀央愈行愈远的背影喊,“姜怀央!
别以为本宫不知道玲珑阁是你的势力,别以为你做得周全,就无人知晓你与母后那虚与委蛇的孝顺!”
她的声音尖锐,饶是跟着主子出了厢房的温雉都不由暗暗咋舌,这位长公主殿下可真敢说,怕是还以为她母后的势力一如往昔。
想着,蓦地有些忧心,会不会叫阮姑娘听了去。
佛经
却说阮玉仪待在桌帔底下,原是盯着从下边缝隙透进来的光线愣神,却听外边有人疑惑道,小姐呢。
只是并无人应答。
她知道木香既然有此一问,表明昭容他们并不在附近。
于是掀开桌帔一角,应了声,试图从下边出来。
她急着起身,不甚碰到了几案,在没意料到的情况下,这一下撞得当真是重,她脑中一懵,小脸皱皱巴巴地又蹲了下去。
木香搁下承盘,原想上前护着她的手一滞,接着无奈道,“小姐,您仔细着些呀。”
说着,将她从下边拉了出来。
她揉了几下被撞到了地方,也不喊疼,一笑了之,转而问道,“你进来时可有见着昭容长公主?”
“公主正在此处?”
木香一惊,“奴婢只听得隔壁似有人语声。”
若公主在附近岂不是极易发觉小姐也在此处,她们自是要避着的。
确认了这会儿出去不会迎面碰上昭容,阮玉仪思忖片刻,道,“此处距小门近,我们自那边离开,想来不会被察觉。”
待她们从榕树边出去时,天空已是飘起雨丝,落在人身上微有凉意。
阮玉仪拢了拢披肩,打算在雨势大起来之前,尽快回府。
将昭容丢在原地,姜怀央也不打算管她之后如何,不过依昭容的性子,长跪不起大约也只是说说。
他行至隔壁厢房前,手落在门扉上,将推未推之时,他忽地注意到,这门似是比之前开得大了些。
他垂下眸,还是将进了去。
里边果然空无一人,不见小娘子那棠色的身影,唯有几案上仍静静搁置着砂壶以及一对杯盏。
倒是个溜得快的。
他嗤笑一声,拎起砂壶,自行斟了半盏茶水。
他并不细品,半杯茶水一仰头,便下了肚。
而后照例打算去佛堂上柱香,途径方才的厢房时,瞥了一眼,果真不见昭容身影。
白日里佛堂不点烛灯的时候较多,加之这会儿天将大雨,光线昏沉,因此佛堂里也很是昏暗。
至佛像近前,打算取香时,却见供桌上端端正正摆放着一沓宣纸,以棉线封了边。
他心下奇怪,这里旁的人应进不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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