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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人便分作三班,江慎同沙门值第一班,海潮和陆娘子值第二班,梁夜与程翰麟值第三班。
沙门冷笑:“你们把贫僧当贼,叫贫僧值夜,不怕贫僧谋财害命?”
江慎道:“禅师一时兴起,不是什么大过,如今我们身在异世,同病相怜,当同心协力,想来禅师也明白这个道理。”
沙门抱臂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安排完毕,江慎道:“里头有几个小窟室,还算整洁,诸位可以进去歇息。”
“那把祭刀怎么办?”
程瀚麟问。
江慎想了想:“若是诸位信得过在下,祭礼前便由在下暂且保管吧。”
众人都没有异议。
海潮正要去歇息,身后梁夜叫住她:“海潮,借一步说话。”
海潮头也不回:“我和你没什么话说。”
陆娘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随即低下头,如受惊野兔般溜走了。
“就一两句,说完我就走。”
梁夜道。
海潮转过身,却不去看他,眼睛撇向一边:“有话赶紧说。”
“我只是想提醒你,小心那沙门,他不是真的僧人。
还有,不要轻信任何人。”
最不可信的就是你,海潮心想。
“说完了?说完我走了。”
“海潮,我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
梁夜在她身后道,声音沙哑涩然。
海潮脚步顿了顿,但没回头:“没有,你没做错什么。”
喜欢上别人算错吗?不算吧。
可是心里的委屈作不得假,这委屈又不知道该对谁倾倒。
海潮越发憋闷,回过头冷冷地看着他:“探花郎和小人本就不是一路人,如今你已和大官千金定亲了。
我和你从此两不相欠,再没半点瓜葛。”
梁夜垂下眼眸。
有一瞬间,海潮似乎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无措,但她立即意识到那是错觉。
他一向都是冷冷淡淡的,哪怕在他们相依为命那几年,也是她一头热罢了。
不等他说什么,海潮一口气道:“探花郎本来就是落难的凤凰,和小人不一样,如今飞回梧桐树上才是正理。
“从今以后,探花郎不用屈尊和小人来往了。”
说罢她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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