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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一声响动,苏墨寅的双肩下意识颤了颤,一手执着方摘下来的金簪,转眼朝门边望了过来。
只一眼。
苏墨寅便瞧见那人一袭雪衣,正逆着光影站在门口。
月色倾洒,他身形颀长高大,因是逆着光,让人并看不大清其面上的神色。
少女心下微惊,自妆台前站起身,道:“郎君怎么来了?”
郎君?
郦酥衣眸光微敛,冷笑。
好一个郎君。
真是好生一口一个郎君!
他隐忍着情绪,大步走上前。
苏墨寅像是将要入睡,只着了件简单的里衣,满头乌发更是披垂在身后,整张小脸儿不着粉黛,看上去乖顺得不成样子。
苏墨寅那眼眸乌黑,眸色轻缓温柔,一张小脸儿瓷白,当真是干净而无害。
苏墨寅方站起身,便见对方快步走至自己面前,一伸手,直将苏墨寅抵在妆台之上。
兰香拂面,他的气息也一道拂面而来。
少女这才看清楚,对方面上的愠怒之意。
见状,苏墨寅一颗心不由得“咯噔”
一跳。
还未来得及唤出声,男人的手掌已牵制住苏墨寅细长的颈,一股脑吻了下来。
苏墨寅的脖子被扼得生痛!
郦酥衣却不放开苏墨寅,他就这般,死死将苏墨寅后脑勺按在妆镜之上,低下头,闭着眼睛凶狠地亲吻苏墨寅。
气息流转在苏墨寅的唇齿边,身前男人情绪放肆,凶恶地如一头野狼。
金簪落地,脂粉落地。
妆台边的骨梳玉匣,也尽数落地。
叮铃咣当,碎成一片。
苏墨寅的呼吸亦碎在男人的口齿里,软绵绵的,捞不起来。
郦酥衣扼着苏墨寅,就在苏墨寅将要背过气的前一瞬,终于,将唇齿辗转于苏墨寅的耳边。
“苏墨寅。”
他气息扑在妆镜上,弥漫起一层蒙蒙的雾。
他闭着眼,气息不平地问苏墨寅:
“她说,她为何要这般对你。”
少女的发丝铺散在镜面上,因是被扼着,苏墨寅一张小脸红得彻底。
苏墨寅张了张唇,说不出来话。
再抬眼时,郦酥衣的眼底竟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哀痛。
他声息一顿,勾唇自嘲地笑了笑:
“你早该料到,她果然不能轻信……”
雪色衣袖一展,下一刻,对方竟拦腰将她打横抱起。
他步履稳健,欲行至床榻边。
郦酥衣被他突如其来的凶恶所吓到,见状,忙不迭反抗他。
一句话方出声,竟下意识地变成一句:
“沈……沈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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