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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嘉言猛地扭头:“义父您受伤了?”
他上下扫视,怎么瞧义父都不像是身上有伤的样子。
萧松烈微顿,随意道:“小伤。”
他看了看胡子花白的老大夫,沉吟几息,终是没拒绝戈宁的好意,招来大夫为他上药。
成大自觉退出门外等着,卫嘉言伸着脖子去瞧。
解腰带时,萧松烈忽觉指腹刺痛,有尖锐之物扎了他一下。
疑惑间,他在腰腹间摸索,不多时摸到腰侧有一凸起。
手腕反转,凸起之物取出,一只珍珠耳坠躺在他掌心。
摩挲两下圆润珍珠,萧松烈略一思索便猜到耳坠从何而来。
于是放置在一旁,继续解腰带。
三两下,布甲从身上脱去,后肩的血洞暴露在烛光中。
卫嘉言瞧的清清楚楚,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区区几个刺客,义父怎么就伤成这般。”
卫嘉言蹙着眉头说。
萧松烈没吭声,回想起当时情景,眼神出现了片刻的游移。
他记不清那时在想什么,只知道自己若不能拦下弩箭,受伤的就该是戈宁了。
她怕疼,还怕吃苦药,更怕留下疤痕。
额角上的伤小小一块,戈宁念叨了许久,隔几日就要问淡下去没有,每日都会坚持抹药。
若是她肩上留下铜钱大的伤口,怕是要气哭,待日后恢复记忆,说不得连他都要恨上。
他不一样,不怕疼不怕苦,身子结实,受点伤很快能痊愈,亦不会担心留下疤痕。
“义父?”
卫嘉言嘟嘟囔囔,却发现萧松烈一个字没听进去,魂游天外呢。
“方夫人那里如何,可有受惊?”
萧松烈淡淡瞥向喋喋不休颇为聒噪的卫嘉言,侧头,望着老大夫转移话题。
卫嘉言不说话了,同样拧过脑袋盯着大夫瞧。
老大夫动作轻巧的洒药粉,慢吞吞说:“夫人只是忧思过重,无大碍,倒是大人您这伤可不轻啊。”
萧松烈垂眸扫一眼后肩,不以为意:“不曾伤到筋骨便是轻伤。”
老大夫偷觑一眼半裸着上身的萧松烈,前胸后背,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疤痕难以计数,顿时不再说话,老实上药。
仆妇小心翼翼的问:“奴婢还要回方夫人那里复命,若是夫人问起大将军的伤……”
萧松烈:“就说无碍。”
仆妇得了准话,神情一松,麻溜的起身。
萧松烈:“等等!”
眼见仆妇要走,萧松烈鬼使神差的把人叫住。
仆妇重又回到书桌前,躬身等待萧松烈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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