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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愣了愣,随即抽出自己的帕子擦了擦额角被吓出来的汗,不屑道:“不就是含萃楼的老板吗?一个开酒楼的,还想压朝廷命官头上了?”
秦见君听出来,这妇人的夫君定是在朝为官,但她先前筛选私塾时已经知晓了,这家私塾孩子们的爹即便在朝为官,官位也并不算高。
于是她冷笑了一声,走近妇人,低声道:“对,我只是一个酒楼老板,自然没有朝廷命官权利大……但你就没想过,含萃楼里来往的都是些什么人?”
妇人听了,擦汗的帕子缓缓收回腰侧,手不自觉攥紧,脸上的不屑也收了起来。
秦见君继续吓唬她:“朝廷命官,我认识的可不少,含萃楼能在虔渊州站稳脚跟,你不会以为我背后真的无人吧?”
妇人吓得倒吸一口冷气,说话也有些不利索了:“你……你想如何?”
秦见君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经吓。
“我刚说过了,我给你赔药费,你儿子给我弟弟道歉。”
妇人忙点点头,扭身回了学堂,拧着儿子的耳朵向秦建业道歉。
秦建业吓了一跳,差点拐杖都没拿就站了起来。
经过这么一闹,学也别上了,秦见君索性带着秦建业回了含萃楼。
“姐姐……”
秦见君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看着秦建业,等他解释。
“抱歉……”
“抱歉什么?”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秦建业低着头,不敢看秦见君。
秦见君被他这窝囊样给气到,音调都提高了些:“在私塾受欺负只知道忍气吞声?不会回来告诉我?”
秦建业有些讶然地抬起头看向秦见君,而后又怯怯地低下头,声音极轻:“你每日都在含萃楼,已是很忙了……况且姐夫……况且裴大人也不在虔渊州……我怕你……”
秦见君接下他的话道:“怕我摆不平?”
她吐了口浊气出去道,“就算裴眠不在,我一个人也能护住你,记住了吗?”
秦建业点点头,又悄悄抬头看了秦见君,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秦见君不耐烦道:“还有什么事?快说。”
秦建业挪了挪拐杖,往前站了点,小声问:“姐夫……何时回来啊?”
秦见君抿了抿唇,半晌才吐出一句:“不知道。”
“啊?姐夫没同你联系吗?”
秦建业问。
秦见君愈发烦躁了,她倏然起身,丢下一句:“先管好你自己,我会再给你找个新的私塾,这几天先在家好好待着。”
秦建业被她喜怒无常的情绪给弄懵了,这时冯莲忽然找了过来,问他秦见君在哪儿。
“往后面屋子去了……”
冯莲正要走,秦建业忽然拉住她,犹豫着问,“冯姐姐……女人的更年期是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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