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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吉抢先道:“父亲,陛下登基以来四处巡幸,这都好几年没有到过汾阳宫了,不知为什么心血来潮说来就来。”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陛下去哪,自有圣断。
这不是我等做臣子的该管的事。”
“那他要来汾阳宫,自然会做万全准备,再说晋阳和汾阳宫也有数百里,要救驾也轮不到我们啊。
陛下若真的有事,自然会给父亲下旨,不如等到旨意之后我们再奉旨行事就是了。”
李渊点点头,有些溺爱的说道:“元吉,你还年轻,遇事要冷静,多听听你大哥、二哥的见解。”
“建成,你怎么看。”
建成道:“四弟说的有理。
晋阳和汾阳虽然相距甚远,但为防不测,我们不妨提早做些安排。”
“父亲,此举怕是不可。
陛下多疑,我们虽然是为保驾而做准备,但万一被高君雅等内应上呈陛下,说我们私下里调动兵马,恐怕会遭非议。
不如我们按兵不动,一切如常,再派人前去雁门一带巡察地理,只做战略上的准备。
等到陛下给父皇下了明诏再说”
,世民缓缓说道,他显然胸有成竹,“镇守雁门的云定兴将军是父亲的故交,儿也与他相熟,若有需要,我愿意前往云将军军中效力。”
李渊赞许的点头,目光里对这个儿子的思路和胆识真是喜爱不尽,“嗯,甚好,就依世民的见解。”
“对了,世民”
,李渊话锋一转,“洛阳高士廉与长孙无忌分别来信,希望你与长孙无茵早日完婚。
这门亲事是你母亲订下的,长孙氏是洛阳名门,祖上也与我们交厚。
我已回信,让他们择期安排来到晋阳。
等他们来了,你便与长孙无茵即刻完婚。”
世民顺从地回答,“是,父亲。
我相信父亲和母亲的眼光。
父亲既将无茵妹妹给我做结发妻子,我一定会好好待她。”
“嗯,世民,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此时,元吉又在一旁打趣着世民,“父亲,二哥的心里怕只有盈盈吧。”
“元吉,不得胡说”
,世民心想这个元吉有时候真是可恶,为什么总在父亲面前这样说。
李渊瞪了元吉一眼,“盈盈在世民院中服侍,十分尽力,从未逾矩。
世民对下人宽厚和善。
哪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整天在自己院中对婢女随从呼来喝去,别哪天闹出什么事来,坏了我们李家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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