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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镜其实没觉得饱。
让他敞开肚子喝,他能把谢长时给吸干了。
他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牙印留下的伤口,小声地问他:“是不是咬疼你了?”
“还好。”
谢长时倒也不是嘴硬,皮肤被牙齿刺穿的疼在他看来跟被针扎一下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容镜可能不太清楚,每一次被他咬破颈项间的皮肤吮吸时,他浑身的血液都像是被点燃了一样,叫嚣着在血管内奔涌。
这种一种……足以令他浑身颤栗的神奇感觉。
“下次再喝。”
容镜早已有所准备地从口袋里掏出创可贴,利用创可贴遮住了显眼的牙印。
但他未从谢长时的身上起来。
牙齿下移,咬在了男人的右肩上。
磨牙和吸血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后者需要用力将牙齿刺入血管之内,前者却只是像只小奶猫似的,一点点地借着皮肤和骨头摩擦,细密的疼痛覆盖整片肩膀,但偶尔也会被少年柔软的舌尖扫过,留下濡湿的温柔。
墙上的挂钟走向十二,容镜脚步漂浮着回到次卧,躺在床上时舌尖舔舔小尖牙,回味鲜血的美味。
倒是一墙之隔的谢长时站在镜子前,看着留下密密麻麻牙印的肩膀,挑了下眉。
回到床上,放在枕头一侧的手机突然叮咚一声。
他垂眸看过去。
是容镜发来的微信。
容镜的微信账号就叫做阿镜,头像是一张搞怪的q版小僵尸动漫图,很可爱。
阿镜:我决定以后好好赚钱。
三更半夜,还是事后,怎么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谢长时给他发去了一个问号。
阿镜:给你买多多的创可贴。
谢长时:“……”
原来是这样。
…
第二天早上六点左右,容镜便迷迷糊糊地听到隔壁主卧似乎传来了声音。
他困得睁不开眨眼睛,便也没当回事。
谢长时看了眼次卧的大门,转身去楼下晨跑,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
晨跑过后,回到家里,做了份简单的早餐,他才去次卧将睡得晕乎的小僵尸提起来。
靠在门框边上看容镜无意识地刷牙,谢长时提醒道:“我今天要去公司,你一个人在家,可以吗?”
去公司,一个人在家。
几个关键词赶跑了容镜的瞌睡虫,他睁大眼睛扭头看过来,想了想又摇头:“我今天也要出门。”
“有事要办?”
虽然谢长时没想到小僵尸刚到雁城能有什么事。
但没想到容镜一脸正色:“昨天不是说了嘛,要挣钱给你买创可贴。”
谢长时:“……”
原来不是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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