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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医师面红耳赤,似是下一刻便要被气得晕厥。
他朝着那一众小厮吼叫着,不断给自己顺气儿来。
“我看谁敢动?”
聂昭昭猛然,从袖口抖搂出了个物什,金光闪闪的。
陆行安只感眼熟,转过头去,竟是他宸王府的令牌。
“我二人奉宸王之命,例行审查,尔等还不速速跪见?”
聂昭昭的话语掷地有声,那令牌被她高高举起。
她幽幽朝着王医师看去,露出挑衅的神色,道:“王医师,怎么还不恭迎我们?是想怠慢我们?还是想怠慢宸王殿下的意思?”
这下轮到王医师发了愣。
他揉了揉双眼,像是不可置信般,瞪大了眼珠子看向聂昭昭手中这块儿金纂令牌。
“这,这......”
他是真结巴了。
此二人相貌虽好,可这打扮一身粗布麻衣,怎的能和那雍容华贵的宸王府相比。
可这令牌确看不出假来,怕是乔装打扮行事。
王医师想着,这心中焦急,方才的举动怕是真的得罪了眼前的小姑娘。
“砰”
的一声,那王医师这行动也麻利了,直挺挺地跪在聂昭昭面前,声色俱颤,道:“是,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二位大人有大量,原谅小人可好?”
“那五十两金还赔不赔了?”
“不了不了。”
“哼。”
聂昭昭轻哼一声,摆起谱儿来,指挥着:“那还不赶快备好茶,招待我们?”
“是是,这就让人备茶,咱们里边儿谈。”
聂昭昭侧过头,朝着陆行安眨了眨眼。
“狐假虎威。”
陆行安无奈摇头。
明秋堂的里屋中,聂昭昭二人被奉为坐上宾。
看着缭绕檀香的屋子,聂昭昭饮下一口略微苦涩的六叶茶。
此刻她的脖颈处早已被包扎完全。
“二位,想问点什么呢?”
王医师搓摆摩擦着双手,堆挤出几分谄媚的笑意来。
聂昭昭有些别扭,清了清嗓子,问到:“我且问你,你可知一个叫聂文泉的郎中。”
这王医师先是一愣,神情试探着,开口回到:“确实知道此人,可是他不是谋害当朝丞相被捕入狱了吗?”
“你如何识的此人的?”
“他前一月求上门来,说愿意在这儿不要诊金,免费看诊。”
王医师说着,回忆起来,“他说他是从前是宫中的太医,只是想继续救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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