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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她摇摇晃晃地走到了院外,毫无顾忌地坐在花坛边缘,院子里嘈杂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分不清到底是谁的笑声。
她打了个喷嚏,一件带着体温的西服落在她裸露的肩头上,喝了酒的脑袋很沉重,她抬不起来,只能看见男人一双骨节分明的手。
银白的月光下,有风吹过,金黄的桂花散落在身上,沈平仲屈膝蹲下来,姜婵看清来人:“阿仲叔。”
“怎么又喝醉了?”
他嗓音低沉,姜婵沉重的头开始东倒西歪,差点一头栽下去,沈平仲只好伸出手,扶住她左右摇晃的脑袋。
手上的温度比西装上更温暖,姜婵不自觉地去蹭,脸颊上陌生的触感酥酥麻麻,她抬起比头更重的眼皮,在绚丽的烟花绽放的那一刻,身体脱力般倒下去。
她醉了。
一觉醒来,姜婵浑身痛得要命。
即便是量身定制的尺码,腰上还是被裙子勒出几道痕迹,她看着椅子上那条流光溢彩的紫色长裙,在白日里也未它失去应有的美丽,美中不足即是肩膀上的蝴蝶结掉了,被搁在一边,孤零零的。
只可惜这裙子又重又勒,这类风格她此生有此一次经历就够。
迷糊地坐起来,姜婵才开始打量这间陌生的卧室。
屋内陈设的风格内敛低调,颜色以木头的本色和棕灰色为主,几件家具倒是很能彰显屋主的品味,但若是章尧在这儿,定要以冷淡一词概括。
想到章尧,自己昨晚一夜未归,只怕她要着急上火,赶紧打开手机,却没看见她的信息,只觉得奇怪。
换上床边叠得整齐的衣服,姜婵打开卧室门走出去。
郝管家正忙着布菜,听见楼上的声音,略带歉意:“小姐,吵到您了吗?”
“没有。”
姜婵扶着梯子走下来,坐到郝管家拉开的椅子上,乖觉地吃着饭。
“家里就您和厨师吗?”
刚刚那端着盘子的中年女人应该是这里的厨师。
郝管家立侍一旁:“另有保镖四人在院外,一位司机、两位打扫卫生的阿姨是不住家的,这里只有沈先生一人居住。”
“那你们得很早起床吧。”
姜婵边吃饭边交流,倒不觉得无聊。
“并不时常早起,先生体谅我们各自有难处,何况对有家庭的人来说,早起比晚归要好得多。”
姜婵放下勺子:“阿仲叔不吃早饭吗?”
听见女孩的称呼,郝管家正微笑着要回话。
却有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早饭我自己做。”
沈平仲是开过早会赶回来的,一进门便看见餐桌旁的女孩,倒是能和人聊到一起。
“阿仲叔。”
姜婵转过头,看见依旧是一身西服的沈平仲,“周六也要上班吗?”
“最近事忙。”
沈平仲回复,从陈助手上拿过电脑包。
“好压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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