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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栩强压心中怒意,“孙惟能给你什么?”
“我想要的一切。”
“钱垣给不了吗?我也给不了?”
景秋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你什么都不懂,你知道绣一幅图需要多久吗?知道挣一两银子需要多少时间吗?你给得了,但是太迟了,我已经没得选了。”
陆栩确实不懂,她知道世上苦命之人极多,她尽自己所能的去做。
她从怀里拿出景秋的良籍,上面姓名写着江染,陆栩将其放在桌上,“答应你的事,我做到了,等我找到证据会亲自来抓你。”
她往外走去,忽然停住脚道:“钱垣,我也会审。”
自从先前有了隔阂后,钱垣许久没去大理寺,家中也不见人,陆栩在西山脚下一处湖边寻到他。
钱垣垂钓湖上,不知在想什么。
陆栩让人送自己过去,船靠近时她跨步上了钱垣的船。
钱垣见鱼被惊走也不慌,换了饵料继续钓。
陆栩问道:“你可知晓,景秋诱导那些姑娘自尽一事?”
他手中动作一顿,终于放下了鱼竿站起身来,“你可有证据?”
陆栩将林淑的信扔给他。
他看过后仍不信,“不可能,她绝对不会这样做,这信是假的,有人要害她……”
“啪”
的一声,钱垣只感觉左脸火辣辣的疼,陆栩收回手道:“钓鱼钓傻了吗?是非对错分不清?”
“她只是提议罢了,归根到底不是为了救你吗?”
“你又这样。”
陆栩被气笑了,“我是无缘无故进的天牢吗?”
钱恒也知晓自己是被利用了,他还是不信,“她没缘由要这样,她定是有苦衷……”
又是“扑通”
一声,钱垣被陆栩踹河里去了,河面还有碎冰,陆栩见他挣扎累了才将人拉起来,“冷静了吗?”
“阿栩……”
“别叫我阿栩,若不是案子与你有关,我根本不想见你。”
她起身回了自己那条船,“冷吗?那天的水,比今天更冷。”
船夫驶船离开,她原先不想提的,可她一见钱垣便想起他曾说的话。
她心中也委屈,被舍弃无所谓,偏他认为她理所应当被舍弃。
牧言曦听说陆栩把钱垣踢下水后,跑来找她,一见她就往上凑,“你当时为什么把钱垣踢下去啊?”
“他疯了,让他冷静些。”
牧言曦从她身侧绕道另一侧道:“你最近总动手,你发现没有。”
陆栩停了步子,细细想来,最近做事是有些暴躁,她也不知是为何。
“是有点。”
“这样挺好的。”
牧言曦推着她到桌案旁,“这样不会受委屈。”
陆煜一直教导她要克制自己的情绪,外人越是看不透,便越是高深。
父亲也是那般冷静自若,她便学着,过分喜爱的她不敢多看,心中不快也不敢言语。
“这样会影响判案。”
她想到钱垣现在完全被情爱左右的样子,更认可父亲的话。
牧言曦坐在一旁为她磨墨,“律法也是有温度的,世事变迁,万法皆可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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