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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怎么自己回来了,怎么了?”
白露问道。
芷儿眼泪汪汪,气得说不出一句话。
“姑娘,不是和姑爷在款待顾少尹吗?”
白露似乎是猜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置信,讷讷的坐下来。
芷儿冷静了好一阵,才将事发经过告诉白露。
白露惊诧不已,恨恨的说:“以前只道这田允章欺人太甚,没想到……竟如此厚颜无耻,还有这顾少尹,上次咱们在顾家,没觉得有不妥呀!”
“顾景澜把我们都骗了,我竟以为他是正人君子,谁知……我本想……本想……”
芷儿想起刚才种种,自己竟然要为了和离以身体诱惑顾景澜,不禁对自己的所为又屈辱又委屈,加之受了惊吓,浑身发抖,肝肠寸断。
半响,才又咬牙切齿的说,“这开封府,管京城各项事宜,眼下咱们得罪不得,不然倒时和离就更难了,顾景澜既是个伪君子,就休怪我不客气了,他现在一心想收了我,田允章又有求于他,他自然会想办法让田允章放我离去,待事成之后,我是自由之身,他反而无法再借田允章强迫于我。”
“只是,姑娘,这顾少尹在京城也是颇有权势,到时会不会,才出虎穴,又入狼窝……”
“云香姐姐我看是可靠之人,我们两次见到这顾景澜,他都并无异常,可见当着自己娘子面,他不敢轻举妄动,我想,有云香姐姐,又有顾老夫人,也许还会有一线生机。”
芷儿沮丧的说道。
“姑娘,那我来伺候姑娘洗漱吧。”
白露无奈的叹气。
“等等,我们先把东西拿去给烟姑娘!
趁着田允章还在款待顾景澜,府上仆役都被撤走了,我还可出门,万一他发现我没有顺他的意,明日又不让我出门就来不及了。”
林芷儿收拾了些东西,便带着白露溜出门去。
先来到了烟柳阁,芷儿拿出册子。
烟姑娘翻阅完毕,疑惑不解的看着芷儿,道:“田大娘子有何计划?”
“一是请烟姑娘保管,等时机成熟,我们再分发处理。
二是,早就听闻烟姑娘唱曲一绝,柳公子这首词,还请烟姑娘谱曲吟唱,能唱出来,才好传播。”
“田大娘子是想通过这些引起民愤,从而使得朝廷不能息事宁人?”
烟姑娘问。
“正是,烟姑娘上次也说了,此事非张佩新直接动手,张家又权势滔天,很可能最后不过是花钱了事,自古官官相卫,开封府也未必就能秉公办理,我想,一是激起民愤,使得当官的不敢轻易徇私枉法,二是,官场多有朋党之争,我们提供一个引子,且看张家的对手能不能以此做文章,来动一动这张家的根基,使他们不能保住这张佩新。”
“田大娘子说的有理,我们只管一试。”
“只是烟姑娘,此事牵连甚广,恐怕……”
“田大娘子与月影不过相识月余,都能如此仗义,我们又岂有后退之理?”
“是,张佩新作恶多端,却每每逃脱,若能除掉他,汴京城也少一些女子受害。
只等开封府那边抓到那些恶霸的消息传来,当日晚上我们便可想办法张贴布告,分发册子。”
芷儿道。
“谱曲吟唱,不过一两日功夫,这几日,我担保这汴京城,人人都能听到这首词。”
烟姑娘道。
“那一切就拜托烟姑娘,我还有事要办,先行告辞。”
出了烟柳阁,芷儿摸了摸头上的玉簪,对白露道:“白露,此时我需争分夺秒,先戴着这簪子去汴河,你可否想办法去寻上官公子,如他在京城,务必请他前来相见,我有事要问,我在码头等。”
白露点点头,二人分头行动。
芷儿来到码头,租了小船,戴上簪子,等在汴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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