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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许久,男孩已经变成了高大的青年,背着行囊,独自参了军。
梦境的最后,却是男子浴血奋战,身受重伤倒下的画面。
随着梦境的进行,倪依额头上的汗水也越来越多,甚至已经打湿了枕头。
梦得久了,总会让人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到最后,她都以为那个挥刀砍向敌人的人,不是那个男同志,而是她。
而且随着战斗的深入,她也逐渐麻木,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砍,砍,砍。”
她猛的睁开双眼,急速的喘了好几口气,因为梦境而急速跳动的心脏,这才有了些许的缓和。
真好看,倪母端着热水进来,“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一边念叨着,一边给她擦汗。
倪依接过毛巾,自行擦了起来,“妈,都中午了,你今天不去上工吗?”
倪母坐在她的床边,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你昨天发烧了,才刚降下来,你让我怎么放心去上工?”
她自小体弱,三天两头的生病,她是一点都不敢大意啊。
倪依把毛巾捏在手里,靠在她的肩膀上,笑了笑,“辛苦妈妈了。”
倪母摸着她的头发,叹息道:“你呀,一天天心思别那么重,一样不行,我们就干另一样嘛,妈和爸都在呢。”
现在这般情况,她就怕她郁结于心啊。
“我知道,我昨天都想好了,先去上工,其他的事,等以后再说。”
倪依想了想,解释道:“我发烧,是因为昨天淋了一点雨,和这事没关系。”
“这不行,你这身体,不适合上工。”
倪母想也不想的就拒绝。
昨天那一场急雨,他们家的人多多少少都淋了一点,其他人都没事,她却发了烧,她这身体,就不适合种地。
倪依抱着她的胳膊,摇了摇,“妈,我好了,再去,行吗?”
“不行,想都不要想,这事没得商量,你好好歇着吧,快中午了,我得去做午饭了。”
倪母说完,拿过她说理的毛巾,端着水快步走了。
倪依撇撇嘴,躺回了床上,烧了一晚,她疲的很,没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歇了两日,倪依觉得自己又行了,开始琢磨怎么让家里人同意她去上工。
她先找的是年岁和她差不多的三哥倪辉,试探道:“三哥,我毕业了,得去上工。”
倪辉忙着劈柴,顺嘴就接话道:“嗯,毕业了就去呗。”
说完,他咂摸出味了,动作一顿,猛的看向她,说话都不利索了,“毕…业?”
他难道错过了什么?
倪依四下瞧了瞧,没看见其他人,这才低声说道:“不光所有的高中,所有的初中也毕业了。”
倪辉把斧头一放,自觉的蹲下了身,凑到倪依身边,“嘶~,也就是说,初一到初三,高一到高三,现在都毕业了?”
倪依蹲在他身边,赞同的点了点头。
倪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眼,摸着下巴道:“你怎么好像不怎么在意?”
倪依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我打算上工了。”
“妈肯定不同意,我也不同意。”
倪辉翻了个白眼。
三天两头生病的病秧子,医生早就叮嘱过,不可劳累,她去种地,怕不是嫌命太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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