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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碗筷,几乎是吼了出来:“这也是婚房,那也是婚房,弟弟是结了两次婚吗!”
她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众人心头。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弟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冷冷地说:“那房子说好了是我们婚房,要我搬出去,除非离婚。”
弟弟低声哄着媳妇:“好了好了,房子就是我们的,不至于闹成这样。”
母亲见气氛僵住,神情不耐,强作和气地说:“吃饭不要争吵,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午饭过后,母亲将她叫到一旁,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你先住这间吧。
家里地方不大,这间房间暂时腾给你用,总比你睡沙发强。”
叶思楠看着那间堆满杂物的小房间,心里一片冰凉。
杂物乱堆一地,床几乎被旧家具和纸箱掩盖。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将杂物移开,把床铺好。
在这个家,她再也找不到一丝归属感。
所有的亲情早已被利益和算计吞噬,而她就是被算计的那个。
她想要的,不过是一点最基本的尊重。
母亲当初开口要钱建房给弟弟做婚房时,她从未想过这笔钱需要谁来偿还,因为她以为自己也是这个家庭的一员。
然而如今,连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都没有,只有堆满杂物的小房间勉强容身。
她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但他们始终把她当成消耗品,无情地剥削。
“三十多岁的女人,公司嫌弃,家里也嫌弃。”
她心中苦笑。
此刻,她盘算着把房子卖掉,拿着钱离开这个地方,在二三线城市买个小房子安顿下来,再重新找份工作,哪怕是从头开始,就当自己重生了。
夜晚,她沉沉睡去,脑中又一次进入了那个熟悉的梦境。
“姐姐,今日清晨,父亲终于见过我了。”
叶斯年在信上写道,字里行间透着一丝雀跃与骄傲,“我将自己写的诗呈给了他看,父亲甚为嘉许。”
叶思楠微微松了口气,心头那股紧绷的情绪终于稍稍松懈。
叶斯年总算在这场错综复杂的权力博弈中踏出了第一步。
叶思楠暗下决心,她也不能再踌躇不前。
第一步,就是夺回那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之后的几天她盘算着如何在弟弟和弟媳已经占住房子的情况下,把房子拿回来并顺利卖掉。
问题接踵而至:他们占着不走,她自己连门禁密码都没有,这套房该怎么处理才能尽快脱手?她每天都查阅相关的法律法规,找律师咨询,试图找到一条可行的路,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管怎样,她必须尽快拿到钱摆脱这个原生家庭。
一天早上,母亲敲开了杂物间的门,神情自然地说:“中午好好收拾一下,有客人要来。”
叶思楠愣了一下:“什么客人?”
母亲随口敷衍:“反正是熟人,好好收拾一下别穿着睡衣。”
叶思楠心头隐隐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她的思绪已经被房子的事缠住了。
她没有多想,机械地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坐到电脑前,继续一遍遍翻查相关的法律法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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