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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可以告诉闷闷。”
他言语间有让人安心的味道,姜婵迷迷糊糊间听见他的声音,舒服地挪动自己的身子,在辛竹柔软的怀里找到最舒适的位置,再次沉沉睡去。
纪卿问道:“闷闷是姜学妹的小名吗?”
“对。”
辛竹替姜婵理了理头发,温柔地看着她。
小时候,姜婵特别外向,大家都很喜欢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内敛,难道真是这个小名起的作用吗,沈平仲知道,和这个名字没有任何关系。
是她小学五年级那年,有人不满陆院长赢下了官司,就把祖孙俩抓起来,施以报复。
对方也算有些手腕,了解她们的身份,知道惹不起,也没打算杀人灭口,就把祖孙俩关在车内,放了蜘蛛、蝎子等毒虫恐吓她们。
却不想陆院长心脏病突发,当夜便离世了,绑匪第二天才发现,事已至此,只好杀了姜婵灭口,千钧一发之际警察赶到,救下了命悬一线的姜婵。
想到这,沈平仲心头一紧。
下了车,纪卿关心学妹:“沈先生看着挺严肃的。”
他不是个爱说人是非的人,无非是因为自己的事牵扯到他人,有些愧疚。
辛竹安慰他:“沈二叔在,闷闷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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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两位学生,沈平仲没有像事先安排的那样,送姜婵回她的公寓,他调转车头,回了独住的别墅。
到家的时候,李医生带着一名护士正在客厅等他。
李医生中西贯通,量了体温后给她摸脉,沈平仲理好松散的领带后进来,目光落在他搭脉的手腕上。
“怎么样?”
李医生佯装沉重地叹口气,对上沈平仲紧皱的眉头,随即轻松地笑起来。
他是沈平仲的小学同学,两人二十年几的交情,上次姜婵醉酒生病,也是他来善后。
“没啥事,我给她摸过脉,这就是一胆小的姑娘,受了点惊吓,又着了凉。”
“还有啊,这女孩儿是不是读书挺刻苦的,内里有点虚,我给她开服药,得好好养着。”
吊上水后,李医生带着护士出去,沈平仲替她掖好被子,小心翼翼地绕过输液管,把热毛巾敷在她手腕上。
看着她葱一样细白的手指,美好得像瓷器一般,脆弱易碎。
沈平仲疲惫地按着额头,靠在椅背上假寐。
第一瓶输完换水的时候,姜婵终于醒了。
听到动静,沈平仲睁开眼,扶着她坐起来,给她后面垫好了枕头。
大概是输了瓶水的缘故,姜婵想去趟洗手间,她有些难为情:“阿仲叔。”
女孩的语气里有些撒娇的意味,沈平仲以为她哪里不舒服,担心地问她:“怎么了?”
“我想去一趟洗手间。”
碎发挡在她脸上,替她遮住了害羞的神情。
瞬间的僵硬一闪而过,沈平仲舒口气:“我让护士进来帮你。”
拔了针后,或许是药效起了作用,姜婵很快睡过去。
夜里,有什么东西窸窸窣窣地爬上她的手背,似乎是在啃噬她手背上的针眼。
那一点点猩红,已经嗅不到鲜血的气息,又沿着她裸露在外的胳膊往上爬,爬进她的睡衣里,最后停在她下陷的锁骨边。
感受到麻痒,姜婵伸手挠了几下,虫子顺着她的动作回到她手背上,触感越来越清晰。
她醒了,但是不敢睁眼,突然用力地甩开手上的东西,却好像被它牢牢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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