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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墨的没有下黑手,只是扭头看着岳木儿,岳木儿哈哈大笑着走过来,他挥了挥手,赤墨的退到一边,他拍着吴剑男的肩膀,“好好……”
他说着,他笑意盈盈的脸上突然变得阴鸷,“小杂种,”
他恨声恨气地说,眼中露出凶光,“就这点本事也想到我们的帐篷里骗吃骗喝?”
说完,他砰地一拳打在吴剑男的胸口,吴剑男像是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待到火盆跟前时才落下,他踉跄着身子站起来,发现身子站不直了,只要想直起腰身,他的腰部就传来巨痛,他脑袋昏沉沉的,他眼前仿佛有无数颗星星在闪亮。
他踉跄了几步,又跌倒了。
岳木儿走到他身前,踩在他胸口上,“凭你也想做我父亲的部下,你只配做我的奴隶!”
他继续说,吴剑男已经看不到他的面容,眼前只有一团模糊的黑影,他觉得他胸口的热血在灼烧着他的胸膛,很快他张开嘴,吐出一口鲜血。
岳木儿继续说:“你答应不答应?不答应做我的奴隶,我现在就杀了你!”
吴剑男心想:“只要我活着,总有希望能救出我的两个老婆,就先答应他。”
他点了点头,又吐出一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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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木儿说:“赤墨的,把他带走!”
赤墨的说:“遵命!”
然后走到吴剑男身边,像是拎死狗一样把他拎起来,向着前方走去。
岳木儿看着吴剑男背影里的眼神里露出轻蔑。
两个蒙古女人面无表情,看了一眼吴剑男,一个女人说:“王爷,既然发现这个孩子实力不行,为何不放了他,反而重伤他,这样我们岂不是和长白山派结下仇恨?”
“野狼只有驯化后才能成为主人的狗,苍鹰也有和人类争抢猎物的时候,况且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子?”
“您是怀疑他的身份,鄙夷他的能力?”
“是。”
“王爷为什么不杀了他,释疑呢?”
“他既已经落入我们之手,何时杀他不行?”
岳木儿的视线从夜幕上收回,他再次看向吴剑男的背影,赤墨的和吴剑男的身形消失在帐篷拐角,这里的火盆火光晃耀着他们。
赤墨的面无表情地向前走,吴剑男睁开眼睛,他眼前的景物渐渐清晰。
他脑袋昏沉沉的感觉也减轻了,胸口还在隐隐作痛,四周空气弥漫着羊肉难闻的膻味,柴禾燃烧时发出的噼里啪啦声像是嘲笑他弱小的笑声在他耳畔萦绕,白色的帐篷像是凝视着他的人,在火光余辉里,忽而隐没在黑暗里蔑视地窥视着他,忽而会睁开亮亮幽幽的眼睛用那饱含着讥讽的眼神盯着他。
这时他的心像是被人揪住了,一会儿跳,一会儿又不跳了,令他感觉到窒息的压抑主导了他的情绪。
这是救人吗?这不是找虐吗?他闭上眼睛,不知道何时传来女人的惊呼:“诶呀!”
他睁开眼睛,他看见周婉儿,木萍被绑在帐篷边缘的一个马车车轱辘上,她们披头散发地坐在雪地上,身上的长袍破烂不堪,她们惊诧的眼神一刻也不离开他,他心疼地想:“两个老婆看到我的惨相一定心疼了吧!
总不能让他们失望落泪吧!
男人保护女人,这可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呢!”
他像是一只待宰的,捆绑好,拎起的大公鸡,在赤墨的粗大手掌中晃悠着他佝偻的身子,他与周婉儿,木萍对视的那一刻,他高昂起头颅,嘴角僵硬地撇出幸福的微笑,他的脸从来没有像是今天这样滑稽,在他脏污的脸蛋上,那僵硬的笑容像是落魄画家的杰作,他的笑是那样的不自然,那样的扭曲,他的小脸是那样的惨白,就像是一张没有血色的白纸,让人看了心疼。
周婉儿,木萍擦拭眼泪,想挣扎着站起来,但是她们身上的绳索却束缚着她们,让她们又坐下了。
赤墨的终于走过她们身边,吴剑男不舍地扭头看她们,直到看不到她们,他才又闭上了眼睛,这时从他嘴角涌出的鲜血滴落在白雪上。
:()太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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