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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安阑神色一僵,挺直了腰板,正色道:“休要胡言乱语,你们方才谈到哪了?”
聂晁道:“过去的那些已经说完了。”
金安阑顿了一秒,看向他的神色多了缕担忧。
聂晁被他这一打岔,反倒心情好了许多,他收敛住笑意,神色凝重看向对面的两人,沉声道:“那夜,那群人在霍老夫人来之前曾说出过一个名字,陈华,陈大人。
其余的一概不知,只是那群人言谈中对此人十分惧怕,大抵是一个手段狠辣的人。”
霍真真神色凝住,江书砚朝她轻摇了下头。
现下官场并未听到过此名,十几年前的人更是需要时间去查寻,江书砚思索片刻,开口道:“以此人为线索你们可有发现什么?”
“并未。”
金安阑替他回答,当年聂晁初来和平帮时整个人萎靡不振,行动就如行尸走肉一般,还是父亲当时的一顿毒打把他从魔障里打醒。
但他终究年岁太小,等有能力去查的时候,当年的蛛丝马迹早被人抹的干干净净。
“这些年我走南闯北,也未能找到符合他口中的那个人。”
江书砚眉心皱了皱:“从刑部入手应该会比你那边好查一些,待回燕都后我就开始查找,主要找到这个人,顺着蛛丝马迹,总能找到那夜的真相。”
“你说,祖母有没有可能知道什么?”
霍真真喃喃道,神情有些飘忽:“我是不是回去后该问问她?她怎么会那么巧那夜去救你。”
“我曾问过老夫人。”
聂晁忽然开口,他眼中有夹杂着抹伤心:“她说…她是受父亲所托…只是那封信到她手上太晚,待她赶到时已经晚了。
我从没想到,那夜父亲走的时候似乎已经知道他的结局。”
“其实,我有时候也怀疑过,那日他求救的不是霍将军,甚至过去也被抹杀,会不会是他做了什么谋逆…”
“晁哥!”
金安阑斥责道,神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这种话不能随便说,一旦被人传出去,又岂止是一条人命的事情。
“不会的,若真是那般,祖母不会放任我来此,也不会让父亲亲自带聂猗长大的,将他送到一个普通人家不是更好的安排?”
聂晁愣了下,蓦地嘴角勾起抹浅笑,这世上还有人听到那些猜忌后能第一时间选择相信父亲,聂晁是真的心底有一股暖流涌出。
过往坚持的日夜,好像也没那么难了。
“我自然也希望父亲与那事无关,可那日,霍将军被调离出京,等他赶回来的时候,早已经一片狼藉,是当今陛下举着圣旨坐在那个位置上。”
“我只知道,他后来自请前去边关镇守,一去就是十几年。”
聂晁语气无奈。
“霍将军的离开和那夜脱不了干系。”
江书砚捏了捏眉心,正色道:“其中事情只能等他返京之日才能知道,陈华这个人暂时我来想办法,但现在首要的是,你们那些官银究竟是什么情况?”
“事情已经上报的刑部,陛下此次本就派了其他官差前来,我和郡主来此只是春游,若是冲撞起来,得不偿失。”
江书砚将此行最重要的事情说了出来,这趟春阳山之行原是他的计划,但意外被人横插一脚,如今陛下派的另一个人来此处理,恐怕会惹出乱子。
金安阑嗤笑一声,嘲讽道:“春城知府给上面报的是我们盗取官银?”
“我父亲好歹曾是霍家军的斥候,他最不屑干偷鸡摸狗的事情,这和平帮也是为了给无家可归的人一个家。”
“那批官银根本与我们无关!”
金安阑越说越愤怒,他们和平帮向来遵守本分,从未烧杀抢劫过,兢兢业业二十年如今被安上这种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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