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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尚有理智,那事情就简单了。
封如故扯住了他的袖子:“别走。”
如一现在看到封如故便想到那一抹雪白,只觉脑中轰轰作响,连他的眼睛都不敢多看一眼:“放开!”
封如故有意引他情动,自是不会放手,眼中含光:“大师答我一个问题,才能走。”
如一气结:“你如何这般不庄重!”
“我不庄重,大师不一早知晓,何必佯作不知?”
封如故用心勾引起人来时,简直万分要命。
若是俗世的纷纷业障有形有貌,那定然是封如故的相貌了。
如一喉头一阵阵发着紧,心中丝丝缕缕地生出了渴望。
这渴望亦不如蛊毒发作时深刻,不过却细水长流,似有一只小猴子跃入他的心门,探出爪子,轻轻抓挠。
如一心烦意乱:“有何问题,你快快说来。
莫要再纠缠——”
“想请大师墨宝,教封二如何写字。”
封如故将凉茶茶杯举起,又摊出掌心,看样子像是想请如一在他手中写字。
他帖唇过去,粲然一笑,毫无预兆地叫了他的法号,“如一,我想问,‘鸳鸯’两字如何写呢。
?”
只一息间,如一脑中浮现出封如故藏在竹香淡雾中的唇。
他身体一颤,耳畔的轰轰声戛然而止,一道白光微闪。
紧接着便是万籁俱寂。
那阵恼人的湿润热意逼红了如一的脸,他近乎慌乱地用清洁之术抹去了那点羞耻的痕迹,旋即闷声不言。
封如故则收起了眼中的潋滟光色,神态恢复如常,举起那杯凉茶:“喝一口,润润嗓子。”
如一接过,低头啜饮,倒是乖巧了许多:“多谢云中君。”
当然,封如故不会因为这点乖巧就放过他。
他贱兮兮地说:“才这么点儿工夫啊。”
如一:“……”
封如故笑道:“徒有其形。
哈哈哈。”
在把如一再度逗得咬牙切齿后,封如故调整了个能让自己舒服些的坐姿:“如何突然起了性?”
如一难得迟疑,停顿许久,才道:“毒发。”
“哦。”
封如故说,“早不毒发,晚不毒发,偏偏对着我毒发,是吗?”
如一也无法解释,如果毒发,怎会这样轻易便解了,于是他保持沉默。
封如故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你究竟是对着我起兴,还是对着这张脸呢?”
这句话叫如一无法忍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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