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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匆忙地去喝水,被陈淞注意到,笑着打趣了几句,仰头喝水时,瞥见了门口正要跨进来的陆闻川。
陆闻川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身旁还跟着孟识和疗愈师。
陈淞笑的声音有些大,吸引了他们的注意,江昀清一抬头,视线就跟抬眼扫过来的陆闻川撞了个正着。
江昀清觉得自己实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至少短时间内不该出现在陆闻川面前。
昨日两人之间的对话尚在耳边,江昀清不想招他厌烦,却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妥当地处理。
两人从昨天一直到现在都没再说一句话。
陈淞递了一杯新的水给他,见他没有接,才反应过来朝身后看去。
他不像江昀清那么有顾忌,哪怕早上陆闻川并没有给他好脸色看,也没有介怀,仍旧热情地冲对方打招呼。
“诶,陆老板,你也来啦。”
然而与他热情的态度相反的是,陆闻川仍旧没有理会他,目光从他手上的水杯转到江昀清脸上,又不留痕迹地收了回去。
陆闻川路过时,江昀清稍稍坐直了身,脊背略微有些僵硬,明明陆闻川没做什么,他却觉得周边的空气都变得稀薄凝滞了下来。
用不着你管陆闻川度过了不怎么美好的一天。
起先是因为江昀清的突然到来,陆闻川又做了那个已经许久未曾出现,荒唐至极的噩梦。
因为这个梦,陆闻川错过了早上七点的闹钟,一直睡到九点,被对面206号房新客入住的声音吵醒,才起身下楼。
此时的疗愈师已经结束了上午的打坐冥想,正在收拾音响,和大伯商量晚上心灵疏导的具体时间。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淋雨吹了风,陆闻川走进院子的时候头还有些疼,他帮大伯收拾院子里的设备,又听到大伯说自己亲戚家的孩子结婚,但路有点儿远,如果陆闻川有空,希望能开车送他过去。
陆闻川答应了,结果转头就看到江昀清背对着他站在廊檐下,面前站着那位新住进来的客人,对方正握着江昀清的手腕,把自己的名片往他手里塞。
陆闻川没在意他们之间的拉扯,搬设备进储藏室的时候,大伯拉住了他,问他和江昀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闻川一直都觉得自己还算是一个比较有耐心的人,但在和江昀清有关的事上总是忍不住焦躁。
他不太想回答,本想搪塞过去算了,但却始终没有绕过大伯的盘问。
他没有过多解释,只是说:“没什么,我们不合适。”
好像这段关系从未经过任何风吹雨打,是没有任何遗憾的寿终正寝。
大伯叹了口气,没再追问,让陆闻川把东西收好,两人一块走出了储藏室。
在去酒店的车上,大伯一反常态地没怎么说话,陆闻川的头疼仍旧没有半点起色,一路上都没有注意到对方的沉默。
等终于把大伯送到地方,他跟大伯告别,约定了时间来接。
大伯这才没忍住,弯腰隔着半降的车窗,轻声告诫他:“有些话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感情需要磨合,你不谈我也不谈,两个人怎么可能走得下去?”
“你就想我跟你大婶,一起生活了几十年,到现在黄土盖到脖子,还有闹矛盾的时候。
你这才哪儿到哪儿?感情是两个不一样的人在一起生活,你包容我,我包容你,不是非得事事顺心,变成一个人才好。”
陆闻川随意地点了点头,却没听进去多少,微笑着让大伯快些进门,自己调头,原路返回。
在经过十字路口时,陆闻川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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