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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芳契托起她的右手,拿另一朵牵牛花的花瓣碎片,也照她刚才的样子,在指甲上一片一片粘上花瓣,再一点点刻出甲形。
两人埋头用花瓣做指甲,孔叔笑眯眯地看着,章弦辉也笑眯眯地看着。
苏明明两只手都做完了美甲,沈芳契又在墙角摘了两朵紫茉莉花,从花管底端拉出花丝,一边一朵,塞在她耳朵眼里,做了一副长耳坠。
苏明明把两只手举到下巴前,对章弦辉左右晃晃脸颊两边的长花耳坠,说这是我的“扼要”
。
章弦辉拿出手机拍下来,说回头我照这个样子,给你画一幅简明扼要的肖像。
苏明明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像一只晒太阳的猫,沈芳契摸摸她头,笑得像一只慈祥的老猫。
陈姨看着她们,羡慕地说,真羡慕沈芳契啊,有这么乖的女儿。
孔叔说:“我也想要有这么个乖女儿。”
章弦辉听了,学他们的口气,在苏明明耳朵低声说:“我也想……”
苏明明瞅他一眼,章弦辉笑而不语。
这一顿饭直吃了两个钟头,吃到杯盘狼藉,阿姨叔父们站起来收拾。
苏明明还待说我们来,就见一转眼的工夫,一桌子的餐具酒瓶都已搬空,章弦辉也就插得上手放放空啤酒瓶,桌子上的虾头贝壳鱼骨等被垫在下面的一次性餐布一卷,桌子也清理好了。
转眼又有阿姨泡了一大壶焦大麦茶出来,纸杯分茶,人人都有了。
沈芳契说:“你们只管玩,不用理这些。
这点小事,阿姨们都做了一辈子,哪一个不比你们强百倍?”
苏明明看看自己丝毫没被损坏的花瓣美甲,说:“再怎么说,我们来就吃现成的,也坐不住。”
沈芳契摸着她的手臂说:“你们来,我就很高兴了。”
孔叔拿起一杯茶喝,说:“要是你们不来,我们就不收拾了?”
苏明明说:“孔叔真会说话。
孔叔以前工作的餐厅是哪一家,没准我们去吃过呢。”
沈芳契说你孔叔是望湖楼酒店的总厨。
苏明明吐一下舌头说:“那我没那么好口福。
这种高级餐厅,路过都要放慢脚步,闻一下气味就可以下酒。”
章弦辉说:“你怎么没口福啦,刚才不是吃过孔叔做的蒜蓉小龙虾和清蒸带鱼了?怪不得这么美味,果然不一般呢。
等我拿你的胃练好了手势,我就开店去。”
孔叔笑说这两个孩子都好会说话,让人听了舒服。
又问章弦辉做什么的,章弦辉说了。
孔叔说:“明丫头我知道,是会计师,你妈妈一直夸你能干,说你最近接了个大生意,自豪得不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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