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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们怎么会对她不满意呢”
他们走过房屋后面的一条石板铺路的过道,经过右面的厨房,穿过一个玻璃门,再走下两层台阶,便走到外面一座花香扑鼻的可爱的花园里去。
“到底有什么事?”
议员问道。
这真是一座别致优雅的花园。
花坛修剪得整齐有致;傍晚的空气里弥漫着花坛里散发出的香气。
一座由高大的堇色鸢尾花环绕着的喷泉把晶莹的水柱射向昏黑的天空,水花拍溅声音细碎平和。
空中最初出现的几颗小星已经开始闪烁发光了。
花园深处,两个方尖柱石碑中间夹着一段阶梯,台阶通向一个铺着碎石子的高台,台子上是一座木头凉亭,低垂的天幕底下摆着几把乘凉用的椅子。
左边有一道墙把脚下的地基和邻居的花园隔开;右边是邻房的山墙,齐着山墙的高度立着一个大木架,它的作用就是将来让常春藤爬起来。
在悬空的台阶两旁和凉亭附近种着几丛薮山楂子和醋栗;但是园子里却只有一棵大树,一棵皮上生满硬结的胡桃树立在左边墙的空地上。
“有什么事吗?亲爱的冬妮,”
当兄妹俩沿着砂石路缓缓地绕到花园前部的时候,佩尔曼内德太太才躲躲闪闪地回答说“蒂布修斯写信说”
“克拉拉?!”
托马斯问道别拐弯抹角的了,你就痛痛快快地说出来吧!”
“好吧,汤姆,她病倒了,情况不妙,据医生诊断,恐怕是结核脑结核真是可怕的疾病,我简直不敢说它。
你看,这是她丈夫给我写的信。
他还给母亲写了一封,他说,这里面写的是同样的事,我们应该先作一点准备工作再把信交给她。
另外这里还有一封:也是给母亲的,是克拉拉亲手用铅笔写的,看来她手哆嗦得连笔都抓不住了。
蒂布修斯说,她写这封信的时候说,这是她最后几行字了,悲惨的是,她一点求生的欲望也没有。
她本来就一直向望着天国,”
佩尔曼内德太太说完了这些话,不禁流下了眼泪。
议员默不作声地和她并排走着,手背在背后,低垂着头。
“你一句话也不说,汤姆你这样很对;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为什么偏偏赶在这个时候,在克利斯蒂安在汉堡也病倒的时候”
克利斯蒂安确实病倒了。
克利斯蒂安身体左半部的酸痛最近一个时期在伦敦变得这么厉害,已经发展成真正的痛疼,弄得他把自己的一些小毛病都忘在脑后了。
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他给老参议夫人写信说,说他一定要回家,让她来照顾。
他把伦敦的职务辞退了,启程回来。
但是他一到汉堡就病倒了,据医生诊断他是风湿性关节痛病,克利斯蒂安被人从旅馆里搬进医院,现在已经不允许他再在路上奔波了。
他现在只有躺在医院里,让护士听他的口述替他一封又一封地写些凄凄惨惨的信“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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