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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您不要喝那一杯”
星言无奈的声音渐行渐远。
瑥羽的手就那样扣在门栓上,身形未动。
她现在应该是面色酡红,琥珀色的眼睛流光溢彩,站也站不稳的。
瑥羽讨厌现在,不能见她、不能照顾她,星言也粗心,没有给她叫一碗醒酒汤。
几步之遥的阻隔,将他酸涩的几欲夺门而出。
等到听到清扫完,门又关上,再没有特别的声响,过了很久瑥羽才安心躺在床榻上,他触摸着床榻挨着的墙面,轻声诉说,“殿下,您一点点都不想我吗?”
“您睡熟了吗?”
“我可不可以从窗户翻进您的房间?”
“您醉酒之后睡的可沉了,需要人保护。”
“可以抱我吗?”
“不要梦见男菩萨好吗?不许。”
醉的好像不是隔壁那位,而是他,话格外的多,且杂。
他眼皮一下一下快睁不开了,意识也在恍惚,如玉的面庞,红润的嘴唇,嘟囔个不停,“要哪种辣您才喜欢?泼辣吗?还是辛辣?可是您不喜欢吃辣,喜欢吃甜的或许不是辛辣。
酒也是辣的,难道您喜欢喝酒的泼辣男子?”
第二天一早,楚乐仪在客栈楼下吃朝食,蓦然听到掌柜在门口外大喊,“滚滚滚!
快滚!
一大早找晦气!”
她张望过去,门口斜对面有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孩,看着约莫十一二岁。
身上披着一件粗麻制成的孝衣,麻衣上满是尘土和褶皱,头上插一根枯黄的草茎,跪在客栈斜对面的土路上。
掌柜的正提着他的衣服让他去远一点跪,那孩子转身,慢慢的拖走粗布包裹着的像是遗体的“那孩子是要做什么?”
楚乐仪虽然知道卖身葬父这种说法,但是实在不懂背后的缘由,真的看见这种画面,有点不敢相信。
“主子,他是在卖身葬父。”
楚乐仪停下了喝汤的勺子,“葬父要很多钱吗?为什么不让邻里亲朋帮帮他?”
星言眼中现出一种“何不食肉糜”
的无奈目光,没再说话。
旁边的苏淳锦开了口,“逼到卖身的份上,应该是没有邻里亲朋帮他了。”
楚乐仪从来都坚信人不能脱离群体独立存在,所以乍一听这么大的事,没有邻里亲朋帮他,很不可置信,毕竟邻、里、亲、朋可以包含很多人了。
还没等楚乐仪提出疑问,苏淳锦再次搭话,“也不一定是造过孽身边无人可怜他,有可能是他家和他的邻里亲朋都很穷,拿不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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