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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培从来自以为自己的琴技高超,把贺康和谢允之这些人都不放在眼里,更不用说贺纹贺绣这些小女公子了。
这些女公子们在他的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可菱儿居然说,阿绣就是那个抚琴之人?刚才那空灵清远到可以让人的灵魂都随之净化的琴声居然出自阿绣之手?怎么可能呢?她好像是连抚琴都不会的人啊!
“是啊苏先生,奴婢过去的时候,女公子还在抚琴呢。”
菱儿又重复了一遍,从眼前这几位的表情来看,她这次是真的做对了呢。
贺康先笑起来:“原来是阿绣,真是叫我惊喜啊。”
谢允之也跟着笑起来:“来来来!
阿绣快来,请进来请进来……来人!
准备酒菜点心,苏先生,你也过来。
阿绣可是你的学生呢。”
“不敢当不敢当,阿绣这个学生早就青出于蓝了。
如今我可不敢当她的师傅了。”
苏培有些惭愧的摆了摆手,甚至都不大好意思过来跟贺康谢允之一起坐了。
贺绣抬脚进了贺康和谢允之居住的厅房之中,里面早有婢女把榻几都安排妥当了。
贺康他们一进去坐下,便有婢女端着菜肴瓜果鱼贯而入,每个榻几旁边都有一个美俾跪坐在旁边,为每一个人都斟满了酒。
贺康坐在谢允之的左手,二人算是并肩而坐,贺绣坐在右手的下手,苏培和她对面而坐。
,!
酒斟满后,谢允之作为东道主先举起了酒杯,对着贺康笑道:“大郎,我得恭喜你啊,有这么出色的一个妹妹。
怪不得连王九郎都把她当做知己呢。
就凭着她这一手琴,便足以叫天下士子倾倒了。”
贺康微笑着摆摆手,说道:“五郎言重了,阿绣还是个小孩子呢。
怎么当得起这样的夸奖呢。”
谢允之又对贺绣笑道:“阿绣,来,同饮。”
“感谢谢五郎的抬爱。”
贺绣大大方方的举起了酒杯,仰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谢允之高兴地笑道:“好,真是痛快!”
贺康也一饮而尽,满面春风,十分的得意。
贺绣心里暗暗地想着,他为什么会把阿纹许给苏培呢?按照家族的最大利益来讲,苏培完全比不上谢允之啊,况且都是做妾而已。
阿纹再不懂事,也不该把她送给苏培做妾啊。
贺康和谢允之推杯换盏,苏培在一旁笑意相陪。
这原本是为贺绣而设的一场宴席却成了他们三人互相吹捧的戏剧。
贺绣坐了一阵子便觉得烦闷起来,转头看看外边珠帘一样的雨丝,哗哗的雨声比琴声还好听,黄土铺就的庭院里也积满了水。
心里暗暗地想着,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另外打扫好了庭院,这会儿可真是想去找个安静的地方睡一觉啊。
幸好大雨的时间不长,在谢允之贺康他们喝完一壶酒,贺绣如坐针毡实在不愿待下去的时候,雨渐渐地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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