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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我拉李大姑娘落水时,她身后并没有人,长姐是怎么绊倒她的?”
一句话,把沈娢对二太太的袒护都否了。
她把李大姑娘拉下水了,李大姑娘身后有没有人,沈棠不会看不清楚。
沈棠看向银杏,“你看到长姐站在她身后了?”
银杏摇头,“奴婢没看见。”
沈棠道,“要是长姐绊倒的,船上那么多大家闺秀不可能没一个人看见,我也不信永宁伯府大姑娘受那么多委屈,还替长姐遮掩,找父亲永宁伯府会拿到更多的赔偿,父亲还会心存愧疚,长姐莫不是怕将来爵位归二房继承,怕无人替你撑腰,不敢得罪二婶,撒谎帮二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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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沈娢恨不得拿针把沈棠的嘴缝起来了,她不说话没人当她是哑巴。
可这话是沈娢劝沈棠时亲口说的,而且这也不是沈棠第一次说这话了。
就连二老爷都如坐针毡了,急急看向沈绥道,“大哥还年轻,一定会有儿子的,我也不信延儿就找不回来了,我没想继承大哥的爵位。”
沈娢找的借口其实很好了,但唯一的疏漏就是当初一点流言没传出来,但凡传开一点儿,今日都叫她替二太太开脱了。
沈娢名义上是姜氏的女儿,二太太帮沈娢遮掩就算了,没道理拿二房的压箱底去填长房女儿的窟窿,拿姜氏的陪嫁虽然过分,但勉强说的过去。
可惜,沈娢的借口站不住脚,还把老夫人和沈绥都惹恼了。
沈娢没想到自己替二太太的开脱之词,被沈棠三言两语就挑拨成惧怕父亲死后,无人可以依靠,把整个二房都架到了油锅里。
可她不敢说出当日的真相,把自己亲妹妹推给王大少爷,远比二太太偷姜氏的陪嫁补贴娘家要严重的多。
今日这跟头,她们是栽的死死的了。
二老爷呵斥二太太道,“你平常向着王家也就罢了,你竟敢动大嫂的陪嫁?!”
二太太百口莫辩。
老夫人脸色从来没那么冷过,“你自己的陪嫁怎么用,没人管你,我平远侯府用不着补偿永宁伯府,这钱你自己出。”
沈棠望向李管事,“东西都拿回来了?”
李管事道,“二太太送去永宁伯府的东西,除了送出去的两幅画,剩下的都带回来了,不过还差永宁伯府五千两,那两幅画没算在内,永宁伯不愿意去要回来……”
永宁伯是肯定不会要回的,他好好一个嫡女,嫁给王大少爷那样的祸害,本就一肚子火,哪会平远侯府要他们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二太太就是太护着沈娢,怕沈娢坏了名声,被沈绥严惩了,不然永宁伯府根本拿捏不住二太太,满京都都知道王大少爷把李大姑娘从水里救了起来,不嫁给王大少爷,她也不能嫁给别人了,永宁伯要舍得把女儿送去青灯古佛就只管送,王大少爷娶不到高门大户的女儿,但以王家的门第,娶个小官之女还不在话下。
沈棠望向沈绥,“父亲,您能想办法把画拿回来吗?”
沈绥还没说话,老夫人眸光扫向二太太,“你送出去的,想办法给我拿回来!
拿不回来,双倍赔偿!”
二太太脸色惨白。
这意味着她除了要掏补偿永宁伯府的一万五千两,还要赔偿那两幅画的钱。
要事情办成,她也认了,事情没成功,还搭进去这么多钱,她不甘心。
可她再不甘心也没用,老夫人都动让二老爷休妻的念头了,老夫人气头上,不认错还狡辩,只会更激怒老夫人。
二太太把不甘心压下,咬牙道,“我赔,我赔……”
以后整个平远侯府都是他们二房的,不过区区一两万两,她掏得起!
沈绥眸光扫向二老爷,“以后再管不好枕边人,出现这样的事,你们二房给我搬出平远侯府。”
父母在,不分家。
沈绥这话说的很重了,但二太太犯的错,老夫人也不能说什么。
二老爷脸色很不好看,“大哥放心,以后她再做这样吃里扒外的事,我二房不止搬出去,还会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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