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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花苦苦一笑:“般配不般配,也要先看喜欢不喜欢;就算是喜欢,也未必一定有缘。”
小金听得这话只觉深奥不解,也就不再追问,换个话题说起今天的战事,说到“将军抓了那个老黑怪,下了他的弓箭,扔到我跟前,我以为是叫我绑呢,没想到他是叫孙二哥去绑,对我说:‘小金,你别在这里跟着了,先回营听陶姑娘发落你吧’”
之时,陶花愣了一会儿神,才反应过来:“他抓了哈布图?”
“谁?喔,是,好象是叫哈什么图。”
陶花即刻起身:“带我去帅帐。”
陶花到的时候,帐外已经摆开了宴席,不停有人向她躬身行礼,小金跟在陶花身后极为得意,时时给引见一下这个,闲话一下那个。
陶花不及细听,快步踏入帐中,小金正跟帐外的士兵说通禀一声,看见陶花已经冲进去,只好也跟进去。
秦文看见陶花闯进来,微微一笑,小金在后头立刻爆豆子般低声咕哝:“将军笑了,秦将军笑了!
我跟了他八年,这才是第三次看见将军笑呢。”
陶花无暇理他,先扫视帐内,不见有战俘。
她问秦文:“哈布图呢?”
秦文向门外一指:“在我亲兵帐内押着,两人轮班看守,跑不了。”
陶花不及答言,疾步转身出帐往他指向的帐篷走过去。
一进门,就看见哈布图被五花大绑,坐在角落。
陶花五年未见他,白日战场上不过是个影子而已,此番一见之下,恩师头发已经全白,比五年前更苍老了些,绑得结结实实象个粽子坐在地下。
一见故人,往日种种都涌上心头,陶花扑过去跪倒在地,抓住哈布图被绑住的臂膀,哽咽一声“师傅”
。
哈布图见她过来,又惊又喜,细细上下打量:“花儿,是你么?你怎么在这里?来,快给师傅松绑。”
陶花赶紧解开绳索,哈布图空出手臂,抚着陶花面庞:“五年了,是么?咱们草原上这朵会射箭的花儿,让澜儿天天念到现在。”
陶花听见提起耶律澜,不由一震:“澜哥哥,他……他还好吗?”
她从小叫惯了“澜哥哥”
,如今是大姑娘了,这么叫法儿不明就里的人恐怕会觉得太过亲密,可是陶花和哈布图都习以为常。
哈布图面有忧色,叹息道:“他咳嗽更重了,有时晚上咳得睡不着。
他常常会提起你。”
陶花眉头一皱,一阵酸楚涌上心头,正努力平复情绪之时,听见帐内一声清咳。
她回头,看见秦文正站在帐篷一角。
他刚刚不明所以,一路追着她到了俘虏营帐。
哈布图看见秦文,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陶花起身扶起师傅:“我送你出去。”
两人走到帐门口,秦文面色沉郁:“周营是这么容易出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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