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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三确实有几分聪明,江璃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淡声笑说:“那是因为前阵子暴雨天,我与孩子不幸染了风寒,咱大房是穷,平日里食不裹服,但也知道风寒之症倘若落下病根,日后便是拖累。”
村民们听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来江氏和孩子都没吃那染病的瘟鸡,庄户人家最是在意身子骨,不然失了劳动力,改明儿可就吃不上饭。
林氏抿着唇,黑着脸,恶狠狠的瞪着江璃。
周老二脑子嗡嗡的,因为他好像弄清事情的真相,看来——。
思及此,周老二不可思议的看着自个的亲娘,即使知道娘不喜欢大哥,但是,瘟鸡到底是害人的玩意儿。
“老三啊老三,说你聪明吧,但你又很蠢。”
江璃嘲讽的话,更是让周老三气得脸色一阵铁青,抿唇不语。
“你口口声声说,今个林氏给我们大房送来二两银子,我与你大哥该是对你娘感恩戴德才是。”
“乡亲们怕是不知,当初我公爹临去时立下分家文书,分家时每房人可分得二十两现银以及二亩良田,老周家总是在外人面前说道日子艰难,那么我倒是想问问乡亲们,你们看到的和你们听到的可一致?”
哦豁~!
江璃一席话,让村民们对林氏母子几个打量的眼神更甚。
二十两现银可不得了,还有两亩良田更不得了。
十里屯仍有不少人家名下没个正经田地,多是到山脚开荒,种出来的粮食自然不比田地结出的收成。
“若老周家真的穷到揭不开锅,哪来的银子钱送我小姑子到镇上学艺?据说每个月还得交一百五十文的学费。”
随着江璃道出的消息越来越多,大家似也才反应过来。
是啊,他们一直都只听老周家的人哭诉家道艰辛,尤其是林氏。
当下转念一想,老周家过得比村里谁家都好。
老周家的四丫头养得跟城里大户姑娘似的,还专程送到镇子的绣坊学艺,一百五十文钱的束修,岂是寻常乡下庄户拿得出来。
林氏哪见得心肝宝被江璃拿出来数落,气得一蹬三尺高,指着她便破口大骂:“江氏,我便知你们大房皆是心肝烂透的破玩意儿,眼红自家的妹子。
我家月儿将来是有大福气相,如今你们不紧着巴结月儿,竟见不得自家小妹好。
怎的,月儿将来有出息能阻了你们的路子不成?”
“阻不阻路我不知,我们大房只想要回属于我们大房的东西。”
江璃态度强硬,冷笑地看向周老三:“还有你,别以为上了几天学堂,说的每一句话便都是大道理。”
“当年咱一家子给爹办完后事,是谁紧着将我们大房往外撵?到头来,十里屯都在传,是我们大房心思叵测,争着吵着闹分家。”
“呵~,真真是张嘴就来。”
江璃特么想再给周老三两巴掌。
每每想到周老三怂恿周老大胖揍江氏,江璃便对他恨得牙痒痒。
村民们这会子也醒过神来,好像是那么回事,整个十里屯只知是大房闹着要从老周家分出来。
如今听江氏这话,怕不是大房闹着分,而是没了周老头的老周家容不下大房。
毕竟不是亲生的,周老头走后,整个老周家不就落在林氏手里攥着。
周老二被村民们的嘘声弄得脸色通红,觉得今日跟着老娘和三弟一同来,简直把整个老周家的脸面丢尽。
江璃淡淡觑了周老二一眼,对他,江璃说不上来讨厌,但同样没有好感。
她接着说:“据我当家的所知,爹年轻时曾存放了一笔银子钱在族叔手里,这笔钱是我那短命早死的婆母阮氏,留给我当家未来娶妻生子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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