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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绍仁点了下头,“是,说是晌午的时候,吃饭噎死的。”
“噎死的?!”
阮玉薇觉得很荒唐。
陆让抬步走上台阶,“既已结案,马大人就将心力放在公主府的案子上。”
马绍仁看了眼大步走进大理寺的陆大人背影,转头对阮玉薇道,“阮娘子,我们抓回来的那日已经初审过了,主犯什么都不说,剩下的人什么都不知道。”
阮玉薇不死心道,“他们行船畅通无阻,无人清查,从钦州发船的时候,船舱里起码藏着七八个姑娘!”
“这一路上停靠途径停靠两个港,卖掉的,拐上船的,加起来一二十人!”
马绍仁摇摇头,“现在主犯死了,剩下的人,京兆府也审过两回了,除了这次的拐卖,还有你说的那条黑船上死了三人以外,再无其他信息。”
阮玉薇,“被拐的人,卖去了哪儿,没人知道?”
马绍仁,“那几个人只负责看管和跑船,到地方了,就由主犯押送。”
阮玉薇皱眉,“所以,现在这件案子就由那几个不重要的人顶替了吗?”
马绍仁沉默地点了点头。
一阵凉风吹过,阮玉薇的眼睫轻颤。
她以为抓到了人,有人证,官府再顺着她说的线索查案下去,就一定能查到背后的主谋。
现在却告诉她,主犯噎死了。
马绍仁看着阮玉薇的样子,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有时候事不由人,阮娘子还是看开些的好。”
他还没有来得及听阮玉薇的故事,但是被拐了,还逃了出来,这其中定然是九死一生。
但是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不是所有的事儿,都能伸张正义。
他在大理寺干了这么多年了,除了真的处理太干净的悬案,其中多少涉及权势的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马绍仁,“过往就让他过去吧,阮娘子有手艺,日后在京城好好活着便是。”
阮玉薇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恍恍惚惚地回到食肆。
新买的桌椅送到了,来人是木匠的徒弟,“小娘子,桌椅到了你检查下吧。”
她却像没有听到他说话一般,就看着桌子上的木盒子发呆。
木匠徒弟看了眼她发呆的侧影,又看了下他送来的桌椅,“我师傅的手艺京城里都知道,若是有什么问题来木匠铺就是,小娘子要是没什么问题,我就先回去。”
过了许久,阮玉薇才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从腰间摸出那枚陈旧的玉佩。
自从进京,她好像就没有安生的日子,总会做那些奇怪的梦,真实又虚幻。
她摸了下脖子,窒息之感似乎还在,还有刚才,她不仅看到了阿娘,还看到那个书生和她阿娘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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