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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见过呀!
她欢喜地全身都铺了一层亢奋的红色,她在心里大声叫着喊着,“阿磐从前见过大人!”
心里这样想着,唇齿间的话却戛然而止,似当头一棒。
阿磐见过。
但卫姝是不该见过的。
她如今不是中山阿磐,是南宫卫姝啊。
因而这样的问话几乎没有第二种答案,她压下了心底的躁动,黯然回道,“奴没有那样的好福气”
魏营的武卒入夜时还击筑高歌,而今那击筑之声已经低了下去,慢了下来,依稀听见其声时断时续,不绝如缕,大抵也都吃醉了酒,慢慢地睡了过去。
阿磐喉间的话婉转成了一声轻叹,而那人,也再没有说话。
她背着身子,不知那人此时此刻的神情,这时候那人心里又在想什么呢?忽地想起了那叫伯昭的人说的话,“主君,很像。”
是了,既能问出这样的话来,大抵是因了她长得像什么人。
一时间竟黯然魂销,就连她自己也并不知道到底在期待着什么。
一个进过棺的人,一个势要断情绝爱的人,原也不该去想这么多子虚乌有。
阿磐见过许多坏人。
抄家灭族的中山人。
放火屠城的魏人。
杀人如麻的赵人。
凶神恶煞磨牙吮血的将军。
面若菩萨却又吃人不眨眼的恶人。
她身后的人,是势倾朝野的王父,他视魏王为蠢物,他灭了中山,他把赵国一步步逼往荒凉的太行以西,把韩国拦在黄河以南,把燕国挡在了苦寒的北地。
可阿磐,可阿磐不觉得他是坏人。
被那颀长健硕的身子压了半宿,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被人将身子翻转了过来。
她眼睁睁地望着那人,想从蛛丝马迹里揣测那人的心思。
而那人就那么一寸寸地摩挲着那一片凹凸不平的云雷纹,好似便是他打下的疆土,是他修建的长城,是他攻占的关隘。
他那双手,掌心宽大,指节瘦长挺直,根根分明。
那双手就似他的大纛,大纛指向何处,哪处便似着了火,触了电,便溃不成军,便片甲不留。
整个人都被他带得似火烧燎,屏气敛声。
也不知道为什么,阿磐一点儿也不怕他。
由着他观赏,也由着他摆弄,她是胸喘肤汗,骨软肉酥,累极乏极的时候,人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间,隐约听见有人吩咐,“冷水。”
她在恍惚间好似还想了一下,从前仿佛也有人冬夜用冷水汤沐呢。
便是在这样朦胧的时刻,阿磐心中亦对帐中人平白又生了几分亲近。
自国破以来,萍飘蓬转,流离颠沛,许久都不曾好好睡上一觉了。
便是到了千机门,亦马足车尘,似游骑无归,极少有安枕酣眠的时候。
而这一觉睡得安稳,竟连个梦都没有做。
依稀似有人将她放上了卧榻,也有暖和的鹅毛锦衾将她紧紧地裹着,睡得便格外踏实香甜。
:()为奴十年
精神发疯文学,没有原型,没有原型,没有原型(讲三遍),请不要在评论区提真人哦。金手指奇大,cp沈天青。日六,防盗八十,上午十一点更新江繁星八岁时候看见律政电视剧里的帅哥美女环游世界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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