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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景越点了?壁灯,曹若愚伸了?个懒腰,往地上一坐,继续看着?那些诘屈聱牙的古籍。
他们一无所获。
“太难了?。”
曹若愚揉了?揉酸痛的脖颈,“我们真是在抽丝剥茧啊。”
“这种毫无头绪的东西,才是最烦人的,只能一点点找,一点点拼凑。”
黄二狗宽慰着?这位小?老弟,曹若愚微微仰着?头,后脑勺靠在书?架上:“你?们说,真要有那个图纸,历家还会?这么多年找不到上去?的路吗?我觉得?,说不定图纸也已经毁坏不见了?。”
黄二狗瞧了?他一眼,年轻人一脸沉思的模样,不免笑了?笑:“那你?说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曹若愚想?了?想?,道:“那种材质的字帖,我见我师父用过。”
黄二狗愣了?愣。
曹若愚向来看到什么说什么,也不会?特地去?记一些东西,遗忘得?也快。
他至今都?记得?这件事,只是因为当?时觉得?很神奇。
“我入门比较晚,十岁以后,被我爹娘领到了?师父面?前。”
曹若愚说着?,对那天记忆犹新。
薛思那时候,身边只带着?傅及一人。
曹若愚按理说,应该排行第三,可薛思却说:“我还答应了?另一个小?朋友,若他能凭自己的能力,离开那座山,我就收他做徒弟,所以你?排第四,好吗?”
“好。”
年少的曹若愚眼睛亮亮的,挺直了?腰板,“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他说着?,便行了?个大礼。
薛思静静地注视着?他,神色温柔,应是对这个孩子很满意的。
曹若愚年少时平平无奇,泯于众人,加上出生时即孱弱,父母多有溺爱,因此?凡事既不像傅及那般周全,又不像施未那样浑身带刺。
既不爱争强好胜,又不怎么踏实勤奋,多的是得?过且过,自在顺心。
薛思虽也提点过他,可曹若愚又总是领悟不了?,机缘难到。
但曹若愚并不在意这些。
他见傅及修为精进,便也跟着?高兴,见施未玩心大起,也跟着?凑热闹,见薛思夜归,便跟在后面?问:“师父,你?吃饭了?吗?”
“不饿。”
薛思多有疲态,曹若愚安慰着?:“师父,功夫不负有心人,你?总会?找到大师兄的。”
薛思背对着?他,没有回应。
曹若愚就去?厨房煮了?碗热粥,给他端过去?。
再见时,薛思正伏案写?着?信笺。
远远地,曹若愚便闻见一股浅香。
他第一次见薛思就闻到过这种香味,以为是师父一直以来点的熏香味道,但此?刻屋内并未点香,这味道反而更浓了?些。
他直言就问:“师父,这信纸也好香。”
薛思见他捧着?个碗,伸手接过,让他坐下:“你?今天的剑练得?怎么样?”
“啊?这个,这个——”
年少的曹若愚龇牙咧嘴,“练了?有个七八成吧。”
薛思温声劝道:“事事只有七八成,便永远都?到不了?那十成。”
曹若愚脸色微红:“我对自己要求不高,七八成够我保护好自己就行了?。”
薛思眼神微动,似是有所触动:“敌人可不管你?是学了?七八成还是十成,只要你?战败,下场都?只有死路一条。”
曹若愚被说得?支吾起来,不敢吭声。
薛思又道:“师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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