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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公公,你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殿下下早朝了吗?是出什么事了吗?”
刘瑾听着姜锦书满是担忧的话语不由得面露难色,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道,“倒是没有出什么事,只是,漠北王子和公主过来了,那公主之前输给了小主您,竟惦记到了现在,非要与您再赛上一场。”
“原本昨日殿下已经替小主回绝了的,谁成想他们今日又在陛下面前提了起来。”
“他们言辞恳切,陛下没了办法,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奴才就是来请小主跟着过去一趟的,漠北公主已经在赛马场等着小主了。”
刘瑾这番话说到后面的时候,声音越发小了几分。
毕竟在这宫中还从未有让宫中的小主抛头露面的先例。
这里但凡出些岔子,姜锦书往后在这宫中的日子便会难上许多了。
随着他话音刚刚落下,梅染就忍不住开口道,“我家小主如今是东宫正经的主子了,哪里能去陪着他们番邦的公主赛马?这说出去岂不是被人笑话?”
刘瑾听着,轻叹了一口气。
其实他也不懂,明明陛下一句话就可以推脱的事情,可是他却偏偏答应了下来。
如今陛下都答应了,殿下还能说些什么,哪怕再舍不得姜锦书也只能让他来请人了。
眼看着刘瑾不说话,梅染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被姜锦书拦了下来。
他们不能理解谢渊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是她心里一清二楚。
如今对于谢渊来说,头等大事就是易储。
为了名正言顺地废黜谢暨白,他会做出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也许是因为真的太过于想让自己心爱的儿子继承自己的皇位了,也可能是因为年衰病重伤了神志,总之谢渊在驾崩之前确实是做了很多让常人不能理解的事情。
所以如今为了为难谢暨白会答应漠北公主这样的要求,倒也就不显得特别奇怪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之后,姜锦书就知道自己这一趟非去不可了。
若是谢暨白被废了,那她之前的所有筹谋就都白费了。
但是自己这一趟若是去了,哪怕一开始会被人嘲笑,但是到底是在谢暨白面前落了个好。
只有这样一点一点在他心中占据更重要的位置,那么等来日他登基之后,自己才能一点一点走向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这么想着,姜锦书面色平静地开口道,“那劳烦公公带路了。”
刘瑾倒是没想到姜锦书能这么冷静,微微愣了一瞬之后,就恭敬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向外走去。
“小主……”
梅染一边跟着姜锦书往外走,一边担忧开口道。
“这是圣上的意思,不是你我能揣度的,照做便是。”
梅染听着姜锦书的话,这才低头闷闷应了一声。
是啊,这可是陛下的意思,她总不能让姜锦书抗旨。
这没想着,梅染只能咽下了剩余的话,小心翼翼地跟在了姜锦书的身后。
一路跟着刘瑾到了赛马场,姜锦书一眼就看到了蔚泽公主。
看着姜锦书真的来了,蔚泽嘴角这才跟着勾了勾,手中的鞭子直指姜锦书,大声点,“还好你来了,不然本公主还以为你们大祈怕了我们,所以不敢应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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