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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失火的案子,之前的所有事情我都表面结案,暗中在查,且都有发现。”
他对她知无不言,“太子与南疆之人有所勾结,走私南疆来的禁药,赚取大量私产在城外募集私兵,具体数量还未可知,但目前所掌握的证据已足以让他笑不出来。”
语气隐隐有些得意,像个孩子般期待着她的一句夸奖。
饶是见惯了大场面,听到这些秘辛,宋晚宁还是不免有些震惊。
她迟疑了一会,仍然觉得难以置信:“他已经入主东宫了,为何还要这么做?不是自掘坟墓吗?”
一个东宫太子,只要不犯大错,都是稳坐皇位的。
勾结外邦、屯私兵那都是造反之举,是正常人会做的?“我的这位皇兄,与父皇是一脉相承的生性多疑,虽是中宫嫡出,能名正言顺继承大统,可手里没有兵权,他不放心。”
谢临渊轻蔑一笑,“他怕我造反,因此一直暗中挑拨我与各家武将的关系,想让我孤立无援,只能听他的命令。
除此之外,他还必须有一把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刀,才能高枕无忧,所以他会养私兵也不稀奇。”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骇人听闻。
宋晚宁觉得自己背后渗出了冷汗,知道的越多,越觉得对手的可怕。
犹豫了好一会才开口:“你真的有把握能扳倒他吗?”
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放心还是该担忧。
“你信我,我就有把握。”
谢临渊看着她,眼神坚定,“等这个年过完,所有的帐我都会一一为你讨回来。”
他意气风发的样子,像极了六年前她一见倾心的那一眼。
宋晚宁突然有些恍惚。
“怎么走神了?”
他捏了捏她的手心。
“没事,我们回家吧。”
“好。”
两人借口身体不适,没再回席,径直出了宫门。
因着前阵子疫情得到控制,陛下特许商贩初一就能出来摆摊,不必等初五才开市,且取消税款与宵禁,大街上热闹非凡。
宋晚宁心情大好,拉着谢临渊下了马车,漫无目的在集市上闲逛。
小贩们卖的东西品质都一般,但胜在新鲜。
她上一次逛集市还是很小的时候,那时她还未入宫,父母兄长俱在。
她骑在父亲肩膀上看杂耍,与哥哥为泥人糖画争得面红耳赤。
记忆中做泥人的手艺人还在那里,只不过头发已经花白了,泥人还是胖嘟嘟的样子,然而其他的东西早已物是人非。
“这位姑娘可是要买个泥人?”
那个泥人师傅感受到宋晚宁的目光,抬头笑着问道。
谢临渊往前一步,搂着她的腰,对泥人师傅说道:“照着我和她的样子做两个泥人。”
他下马车的时候刻意将腰上挂的牌子取了下来,可穿着打扮和周身的气度明显异于常人。
阅人无数的老师傅一眼就看出谢临渊身份贵重,忙应和道:“好,好,大人稍等,小人这就做。”
他熟练地从架子上取出两个烧好的陶胚,用笔沾了油彩,仔细涂抹着。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一黑一白两个泥人便已画好。
谢临渊满意地来回欣赏着两个小人儿,命人买了个锦盒小心翼翼将它们放好,又给师傅留了一锭金子,开心得像个孩子。
那泥人师傅拿到金子也开心得像个孩子。
二人继续逛着集市,路过一个绢花摊子时,被眼尖的小贩认了出来,“扑通”
一声跪在他们面前:“您二位是齐王和齐王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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