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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吸一口微凉的空气,勒住马缰绳坐在马上原地踏步看向后方,暗暗地叹道:“娘亲,遇到长垣他们不要慌,一定要冷静啊。
希望他们听了你的话会放弃这条路,往北方追去……”
慌张之间,身后一声尖笑把她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忙策马回头看时,却见官道一侧的灌木丛后站出一个人来,那人面白如纸,在遥遥西沉的月色中如鬼魅一样的瘆人。
陈秀心头一紧,抬手抽出腰间的长鞭,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
鬼鬼祟祟的躲在那里做什么?!”
“哈哈……”
那人奸笑着从灌木丛中走出来,对着背后一挥手,便有十几个黑衣人跟着站了起来。
他们缓缓地走到官道上,把陈秀围在中间,为首那人负着手,冷声说道:“陈家大郎君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陈秀一听这人并不完全知道自己的底细,他只知道自己姓陈,又是个男子,心里便稍微安定了几分。
遂冷声问道:“尔等魑魅魍魉之徒,陈某自然不会记得。”
“哼!
你这贱货害我妹妹惨死,害我太原王氏抬不起头来,今日这深仇大恨我若不报,誓不为人!”
说着,那人挥手喝道:“给我上!
活捉这贱货送给王爷,尔等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原来是王灵息的兄长王灵云,襄阳王的走狗!
陈秀冷笑一声,喝道:“来吧,你们这些狗贼一起上,叫你们尝尝你陈爷爷的鞭子是什么滋味!”
说着,她先发制人,手中长鞭一抖,‘啪’的一声抽在王灵云的脸上,惨呼一声,王灵云的手还来不及抬起来,一道血印便在他惨白的脸上迸裂开来。
,!
那十几个黑衣人本来没把陈秀这样弱小的郎君放在眼里,在建康城,像这样的小郎只需吓唬吓唬便会尿裤子的,这次王爷派了他们来不过是给王灵云助威而已。
可不过是眨眼的功夫,王灵云便被这小郎给一鞭子抽花了脸,这让这些嗜血之徒一下子兴奋起来。
众人纷纷拔剑,其中一人嘎嘎的笑道:“这小儿还真不简单,很对爷的胃口,等王爷玩腻了爷我一定讨来玩两天。”
陈秀本来心里便憋着一股气,因为王谢两家的联姻,因为自己被迫女扮男装,因为这些日子的奔波劳碌,更因为自己含恨重生。
在王灵云脸上崩开血口子的那一刻,血腥的味道和着晨风吸入心肺之中,她心头的怒火便轰的一下被点燃起来。
再听这恶人如此羞辱,便二话不说挥着长鞭抽了过去。
那人见这他一句废话也不说挥鞭便抽,忙举剑相迎。
刀剑是硬兵器,长鞭是软兵器。
刀剑长度有限,不过三尺四尺,而陈秀手中乃是七尺长鞭。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再加上长鞭的灵活性,陈秀又直接把这些人视为饿狼,就像是之前练鞭的时候围攻她要撕碎她的饿狼一样,她每挥出去的一鞭都带着十分的狠戾。
那个手持长剑的家伙竟然抵挡不住,手中长剑忽然被卷了起来,猝不及防的被甩了出去,尚未回神时,鞭稍已经缠上了他的脖颈。
陈秀手中用力一带,那七尺高的汉子居然噔噔噔向前冲了几步,一个站立不稳摔了个狗吃屎。
“操!
这郎当小儿居然还有两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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