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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绣顺着崔夫人的手慢慢地坐在她的身边,又对贺绾笑道:“几日不见姐姐,不知姐姐身上可好?”
“好着呢。”
贺绾又关切的问道:“我看你精神也很好,刚又去沐浴了,你身上的伤口都已经脱了痂了吧?”
贺绣点点头,说道:“已经无碍了。”
“那就好,那就好。”
崔夫人开心的笑着喝了一口茶,又道:“今日是七月初七呢,我们娘们儿几个在这里也没什么好热闹的,但我还是想接你回家里去吃顿饭。”
贺绣想了想,点头说道:“是阿绣失了礼数,在临州城住了这么多日子,也没去给婶娘请安问候。
今日还劳驾婶娘亲自来探望,真是不应该,婶娘亲口相邀,阿绣岂有不尊之理?只是婶娘既然到了阿绣这里,也没有坐一坐就走的道理,不如今日请婶娘现在阿绣这里用饭,等明日一早,阿绣再去给婶娘请安,如何?”
崔夫人笑道:“好,好。
既然阿绣这样说,那我们今日就叨扰了。”
贺绣吩咐明珰:“去叫人准备宴席,我要留二婶娘和姐姐在此用饭。”
“是。”
明珰答应着转身下去准备。
宴席齐备之时,恰好王博从外边回来,因见门口有一辆马车,马车上有贺家的徽记,便问旁边的婢女:“可是贺家的人来探望阿绣了?”
“回九郎,是贺家二房的崔夫人和阿绾女公子来了,正在姑娘那里说话儿呢。
姑娘留了她们二人午饭。”
“哦,知道了,你们退下吧。”
王博摆摆手,转弯去了听雨轩。
午饭后,崔夫人和贺绾便告辞离去,贺绣陪着母女说了一中午的话,也有些劳累,送她们出门后便回榻上歇息去了。
傍晚的时候老天下起了细雨,贺绣一觉睡醒又见天气凉爽,心情便很是舒畅。
看见明珰和百灵进来服侍,便开心的问道:“九郎回来了没有?”
“回姑娘,九郎午饭前就回来了,只是饭后又出去了。”
“哦,做什么去了?”
贺绣一边穿衣一边问道。
“奴婢也说不清楚,听前面服侍的婢女说,是临州城主请了九郎。
想必是什么公事吧。”
“嗯,九郎这几日公事可真是多啊。”
贺绣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走到案几前对着铜镜梳理了两下长发,忽然转头笑道:“对了,有两日没见着阿媛姐姐了,我们去看看她。”
明珰笑道:“是。
那请姑娘更衣吧。”
贺绣换了衣服去见萧媛,萧媛却在屋子里发主子脾气,一盏茶掼出去差点砸到了贺绣的脚。
“哎呦!”
贺绣慌忙闪开,看着一地的茶水和碎成几片的茶盏叹道:“哪有这样迎客的道理?”
,!
萧媛听见贺绣的声音忙起身道歉:“好妹妹,好妹妹,我不是故意的,我没看见你进来呀,罪过罪过,姐姐真是罪过……”
贺绣看着萧媛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拿着帕子给她擦着脸颊上的泪痕,又环顾了屋子里低眉顺眼的几个奴婢,奇怪的问道:“谁惹姐姐这么生气啊?”
“哼,不说也罢!”
萧媛生气的把手里的帕子一甩,背过身去。
贺绣不明所以,又见萧媛不愿说,也不再多问,忙道:“好了好了,不管什么事情,气过了就好了,若是觉得还不解恨就再摔一只茶盏,还不解恨就多摔几只,你只把那可恨之人当做那只茶盏,狠狠地摔出去也就罢了,可不许动真气,这大热的天儿的气坏了身子可要自己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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