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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有经验,但干服务员这行确实累,半天过去腰酸胳膊也酸。
这会儿孟衫见有位客人进来,笑着问,“一共几位啊?”
“找人。”
温诚随口回答,眼神在不算大的店内游弋,不难找。
宋槐就离他几米远,在桌间端盘子,转身,目光隔空相对。
温诚把提过来的矿泉水往地上一放,抬抬下巴示意,宋槐走几步,垂眸扫过,自然而然把水踢到墙边,“买水干嘛。”
“礼尚往来,”
温诚目光毫不客气的在她身上霸占,看她穿着红色围裙,手上带点水渍和动物血渍,想想就有腥膻,“还兼职?打几份工这么缺钱。”
他说这人怎么满身火锅底料的味道,症结在这儿呢。
很缺,非常缺。
但宋槐不费口舌跟他解释,上阁楼洗手,水流声里,耳边是脚步声,他阴魂不散站门口望一眼,宋槐本能皱眉,“怎么上来了。”
温诚今天还礼,本来心情还不错,可惜撞上她这脸,任谁都高兴不起来,“这破地儿你买下了?我凭什么不能来,”
说到这,顿了顿,“你怎么突然要端盘子了。”
“不是突然,我和老板老板娘是朋友,一开始就在这做服务员,后来才搬到隔壁汽配店,今天中秋人多帮帮忙,可以让我下楼么?”
楼梯窄,他挡她路了。
温诚反应过来一侧身,看她发丝剐蹭着自己领口,慢悠悠下楼梯。
两人一前一后被孟衫看在眼里,尤其后面那位,高且帅的年轻男士,孟衫立刻嗅出端倪,站起来招手,“中午吃顿饭呗,能吃辣吧?小槐,叫上你朋友。”
宋槐本想拒绝邀请,她不愿意和温诚同桌吃饭,那将会味同嚼蜡,但转眼看到妹妹跑进来,手里捧着本书,垂眼一瞧,这本没给她买过,于是就问哪来的,妹妹小手一指,顺路径转身,看到温诚那张脸。
“这个也是你买的?”
她问。
“嗯,”
温诚对她笑,“我发善心。”
如此一来,宋槐接受孟衫的建议,冷硬的语气告诉他,“让你破费了,介意留下吃个饭再走么?”
他游目四视店内装修,看那滚滚冒热气的火锅,突然觉得有点饿,“行。”
没半点儿扭捏和拉扯,温诚坦然接受邀请,他在任何事上从不扭捏,举止落落大方,尤其人际相处谈话中,他也能始终正视你的双眼,认真聆听。
有时高高在上的姿态,昂扬的落落大方。
锅底是季鹏飞自己熬制的,早晨八点煮到十二点,牛油辣椒在锅里滚烫冒气,吸进鼻腔还挺呛人,温诚能吃辣,几年前跟着领导去重庆吃火锅,牛油爆辣的,所有人吃的面红耳赤,就他清清爽爽。
孟衫专门倒了点儿芝麻酱,混韭花搅拌,“我来南方还不适应这火锅,锅底已经够油了,还得蘸上油碟,还是北方麻酱好。
诶对了,你俩什么时候认识的,你是不是前几天来洗车那位?”
俩人目光相对,又分开。
“她经常去我们公司车库捞钱,”
温诚说,“一来二去稍微熟悉点儿。”
捞钱?她合法合理凭什么被叫成捞钱?
宋槐眉毛悄悄皱起,指尖捏紧筷子,语气冷冷的,“也没有很熟。”
紧接着,第二次目光相对,是宋槐率先挪开,那道目光躲闪得落败仓皇,有些尴尬,她只能赶紧夹一筷子牛肉,塞进嘴里狠狠的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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