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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给江致微的那份草编礼物,顺势送出去了。
姜楚英眉头皱着,看起来是嫌丑。
她自有道理:“丑的果子都甜。”
丑的草编都灵。
江致微乖乖戴上草帽,把书袋背着:“我上船了,再把东西挪过来。”
书袋用料不算好,走线却紧密结实,布用了三层,耐造。
最外面一层,还是油布,能防水。
这份心意难得,一路走,一路摸,出街上轿,姜楚英也满意了。
码头在丰州西边,那边河道是南下的,起源在府城,所以他们水路只能走到府城。
江家在丰州的生意,水陆都有。
南北两地的物件,杂货铺都有上,船有三条。
谢星珩坐大轿子走,跟江知与挤着,轿帘轻,一晃就飘起,能看见路上人影,否则他要叫小鱼坐他腿上。
他问小鱼:“想要什么礼物?我回来给你带。”
江知与想要星星。
谢星珩答应了。
老婆脸皮薄,下轿前,趁着轿帘稳住不晃的间隙,谢星珩亲了亲他。
上船前,才是很君子的抱一抱。
船很大,是镖局押货的船,徐武带人护卫。
要赶点去府城,上船后就不在岸边留。
江知与跟姜楚英站岸边,远远看着,等到船走远,成了个看不清的黑点,才收回视线。
他一直绷着情绪,这会儿才流眼泪。
姜楚英拍拍他肩膀,当他是担忧赶考的夫君,让他安心。
“徐武他们在,挂着江家镖局的旗子,这一路会平安的。”
江知与点点头,返程的路走得发抖,上轿子以后,拿帕子捂嘴,堵住了哭声。
他早前问过谢星珩,要不要和离。
这阵子下来,他清楚谢星珩心意。
他不再提不再问,只在谢星珩的行装里,夹了一封和离书。
今天一别,各不相欠。
船上摇摇晃晃,谢星珩分的船舱跟江致微是同一间。
江致微回家憋一阵,又有了翩翩公子样,笑起来斯文,讲话轻声细语,别有韵味。
他担心家里:“我说再怎么也要七月半以后再走,我娘不同意。
怕到时忙乱一团,我们被拖住行程,反而走不了。”
他们这些小辈,除了科举挣功名,留在家里也没别的用处。
前几天还反抗,看了几天书,他娘说话扎心:“没叫你帮忙,他们还不是忙得过来?你耽误了考试,家里才是无依无靠。”
谢星珩懂的。
“她说得对,我们总不能指望江老三吧?”
江老三对江致微的投资很多,年年关心慰问,幼年时期不提,长大以后是真心好。
江致微对他的感情很复杂,听谢星珩一口一个江老三,颇不习惯,便改口跟他说:“我在府城有些同窗好
()友(),你也一起认识认识?()?[(),往后都是人脉。”
谢星珩跟他直言:“在京城碰面再说,到了府城,我找个郎中,就回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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