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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像是悟到了什么,眼泪也忘记了流:“她本就无意……”
“……公子,您,您不会真的对家主……”
曲水眸色复杂的看着他,后面的话却不敢再说。
这个年头实在是可怕。
他们公子最是知礼守礼,为人端庄温和,如何会对家主产生这样的心思呢,她们可是义母子啊,这样的关系有悖人伦,公子如何会这么想呢。
曲水真的想要当此时是他的错觉,而非是裴寂的念头。
裴寂丝毫没有避讳。
他看着曲水的眼眸,大方的承认了自己不可见光的心思:“对,我就是喜欢她,我觊觎她,不想要任何人靠近她。”
“我想嫁给她,曲水,你能明白吗?”
曲水不是很明白。
裴寂说的那样认真,经泪水浸过的眼眸亮晶晶的,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雀跃的,丝毫没有看到曲水的面色越来越难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曲水呆愣了好一阵,上手小心地试探裴寂额头的温度,害怕自己被烫到。
可在手背接触到一片微冷时,曲水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裴寂方才那番话带给他的震撼:“公子,没有发热,为何要说胡话呢?”
“我没有说胡话,”
裴寂有些着急地看着他,“是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
不明显吗,曲水顺着他的话,细细地回想。
其实曲水先前并没有朝着那个方面去想,这个想法实在是太恐怖了,怎么会呢,裴寂这样克己复礼、严于律己,怎么会有这样可怕的想法。
若是家主知晓了,又会如何?
啊,家主已经知晓了。
曲水呆呆地想,沈元柔应该是知晓了吧。
毕竟那一路上,他远远地跟在后面,曲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恨不得今日不曾出现过,也能听见裴寂撒娇、哭求,闹着要沈元柔娶他,甚至在沈元柔出言拒绝他后,狠狠一口咬在了家主的脖颈上,他从未见过裴寂如此失态。
“明显,有些太明显了。”
曲水说的是昨夜他醉酒一事。
公子泄愤咬一口也就算了,可他后面居然、居然吻起来不松口了。
即便此刻曲水回想起来,也无法表述此事带给他的震撼。
裴寂擦干眼泪,有些苦恼地刀:“这可怎么办啊?”
沈元柔知晓他的心思,会讨厌他的吧。
今日他对李遂独的态度不大好,李遂独若是怀恨在心,向沈元柔告了他的状,他又该如何自处。
“公子可不能让家主知晓啊,”
曲水总觉得会很危险,他不安地看向裴寂,“家主的脾性,公子不是不知晓,万一您表明了心意,家主她……”
“我知晓,”
裴寂望向天边的飞鸟,“我不会说的。”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会将这份心意埋藏在心底,看着他生根、发芽、开花,盼望着沈元柔接受他,允许他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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