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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殆尽,两个人换了?过来,原来顾东文在明他在暗,现?在却变成了?他在明顾东文在暗,一想到顾东文变成了?毫无顾忌的亡命之?徒,蒋宏斌的伤眼又剧痛起来,差点被掐死的恐惧又一次笼罩了?他。
他甚至疑心是专案组故意放走了?顾东文,他们发现?了?什?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到了?年初五,每天杯弓蛇影的蒋宏斌已经疲惫不堪,知青办的人来来去去就是那套话,根本没有人关心他的安危,三?夜没睡,这夜实在撑不住,终于检查了?门窗后合上了?眼。
半夜他梦到自己又被那双铁环一般的手掐得?死死的,根本无法?呼吸,他喘着粗气坐了?起来,昏暗中却差点撞上一个人。
嘴一张就被捂住按回了?床上,胸口被膝盖重?重?一锤,咯嘣一声,他感觉自己断了?一根骨头,跟着一个枕头压住了?他的头脸。
蒋宏斌绝望地确认:是顾东文这疯子没错。
察觉到?还有一丝可以呼吸的缝隙后,蒋宏斌死死挣扎着喊:“舒苏舒苏——”
胸口和枕头的重压轻了一点。
“七四年八月,你在景洪监狱养猪场的沼泽地里救了监狱食堂炊事员罗红星。”
顾东文的声音有点嘶哑,却波澜不惊,似乎这件事和毫无?关系。
蒋宏斌头皮一炸。
“监狱给你记了重大立功,减刑四年。”
“罗红星六五年在橄榄坝农场当过两年炊事员,你是营队指挥员。”
“他?是个惯偷,在农场因为贪污被抓,是你收了两条烟把他?放了。”
“他?在监狱食堂一年贪污猪肉七八百斤,被你抓到?了把柄,你逼他?运猪肥的时?候帮你‘立功’,许诺每年弄五六只猪崽给他?。”
蒋宏斌手?脚发软,心里喊着不可能不可能,这事只有他?和罗红星两个人知道,顾东文?是怎么知道的,他?怎么会找上了罗红星!
罗红星这狗娘养的全招了!
枕头突然被拿开,些微月光从窗外洒进来,顾东文?的一双眼?冷冰冰的,连一丝愤怒都没有。
蒋宏斌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否认:“没!
我没!”
顾东文?的膝盖猛地又重了几分,蒋宏斌刚想起呼救,一个“救”
字刚张开口又被枕头淹没了。
“你减了刑后,又拿贪污和合谋‘立功’的事要他?想办法替你收拾我和舒苏。
是他?告诉你景生的事。
你坐牢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舒苏怀孕了。”
“他?被你逼得没办法,每个月来蹲机会,一直下不了手?,拖了一年多,蹲到?那次下大雨前她落单,才把人打晕了带回了普文?镇,藏在装猪肥的卡车里送进了监狱养猪场。”
“你虐杀了她后,把尸体丢入沼泽地。”
顾东文?的声音终于?有了波动,哑了下去:“那块沼泽地当年没有被搜过,景洪监狱也没有被好?好?查过。”
“现在罗红星愿意戴罪立功做证人了。
蒋宏斌,我不会杀你,我要亲眼?看着你被枪毙。”
顾东文?的一只手?伸下去按住他?的后脑,声音里带了一点期待和快感:“枪毙死?刑犯你看过吗?手?枪顶在你枕骨大孔这里,打准了,脑干损坏,十秒钟以内就死?。
可惜版纳执行枪决的人眼?神不好?,经常一枪下去,死?不了,副枪手?跟着再补一枪,再死?不了,再补一枪,运气好?的三十分钟都死?不了——蒋宏斌两腿乱蹬,拼命挣扎,枕头再次松开一线。
他?又惊又惧,嘶声喊道:“不是我杀的,罗红星送来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是他?下手?没轻重把人打死?的!”
顾东文?挪开枕头。
蒋宏斌趁机大喊:“杀人了杀人了——!
救命救命!”
病房里的灯亮了,专案组凌队带着十几个人冲了进来,被绑成粽子一样的罗红星嘴里塞的布一拿走?就瞋目裂眦地喊:“你放屁!
人是你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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