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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鬟道:“夫人,奴婢刚才看过了,没发现少了东西。”
甄玉棠缓缓摇头,“未必是少了东西,也有可能是王娘子留下了什么东西。
瓷瓶里、箱笼里,还有香炉里的香,凡是隐蔽的地方,你们都仔细找一遍。”
即便她知道温如蕴是幕后黑手,可前世等到甄玉棠离世后,温如蕴的诡计才被揭露出来。
那时候她成了魂魄,除了待在屋子里,哪儿都去不成,又没有人告诉她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温如蕴究竟是怎么害她的,甄玉棠并不十分清楚,只能依靠一些线索来猜测。
樱桃还有其他丫鬟们立即去检查,不一会儿的功夫,樱桃过来:“夫人,没有发现多什么东西。”
甄玉棠微微皱了皱眉,她慢慢环视一周,温如蕴要借王娘子的手来害她,所投放的东西一定不会离她太远,最好是近着她的身,让她日日夜夜的接触,才会受到影响。
想到这儿,甄玉棠神色严肃起来,快步走到床榻前,掀开帐幔,一把掀开铺着的褥子,目光落到葡萄纹镂空香囊球上,“这个香囊球是谁放过来的?”
樱桃看了一眼,茫然的道:“夫人,我确实放了一个香囊球,但不是这个样式啊。”
听樱桃这么一说,甄玉棠明白了,问题就出在香囊球上,王娘子把樱桃放过来的香囊拿走,重新替换了一个。
“樱桃,你请陈大夫过来,让他看一看这个香囊球可有异样。”
“是,夫人。”
樱桃立即出府,
屋子里很安静,烛台上点了灯,烛光跳跃的影子映在地面上,甄玉棠托腮,一边等着陈大夫的到来,一边凝神思忖着这件事。
天空昏暗下来,阮亭一身锦氅,大步进府,深秋的冷凉萦绕在他的眉宇间,“我听平时说出了事情。”
“你回来了?”
听到声音,甄玉棠回过神儿,浅浅笑了下,“也不是太严重的事情,王娘子闹着进府,偷偷摸摸在我床褥下面放了个香囊球,我已经让樱桃去请陈大夫过来了。”
望着甄玉棠浅浅的笑靥,阮亭心里却十分不是滋味,他喉咙有些干,微微拢紧手掌,“这还不是大事吗?你还笑着!”
“我不笑,难不成哭吗?”
甄玉棠脆生生的道:“这次发现的及时,没有落入温如蕴和王娘子的陷阱,这是好事呀!”
她的优点有许多,心态乐观不杞人忧天就是其中之一。
阮亭轻笑着摇了摇头,眉宇间的冷凉犹在,是他的生母对甄玉棠动手,甄玉棠越是这样,他越是心里有愧。
他不配得到甄玉棠的喜欢,他永远无法补偿甄玉棠两世来受到的伤害。
说话的功夫,陈大夫过来了,他把香囊球打开,闻了几下里面放置的香料,随即他翻来覆去的查看,眉头深深拧起来。
阮亭出声询问,“陈大夫,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陈大夫放下香囊球,“老夫刚才闻了里面的香料,就是寻常的香料,没有添加任何可以致使女子无法有孕的东西。”
陈大夫是思成坊有名的大夫,他说香料没有问题,必然不会出错。
“香囊球的用途是给床褥锦被熏香,寒冬腊月的时候,也可以抱在怀里暖手。
要动手脚的话,一般会从里面的香料下手。”
甄玉棠轻声道,“香料没问题,可是,王娘子费了那般大的功夫,不会只送来一个没有异常的东西。”
阮亭掀开袍子坐下,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下桌沿,低沉的声音响起,“香料没有问题,那香囊球呢?”
陈大夫一愣,“老夫先入为主地以为容易从里面的香料下手,倒是忽视了这个小小的香囊球,阮大人与阮夫人稍等一两日,老夫把这个香囊球带回去仔细研究,等有了结果,就来禀告阮大人。”
阮亭与甄玉棠等待的时间并没有太久,到了第三日,陈大夫就登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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