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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故乡,没有太多感情。
文清让隐约有了猜测,“听你说话,像是北方人。”
“听得出来么?”
顾以诚笑起来,“我小时候在巴黎住过一阵子,但没什么印象了,上大学之前基本都是在燕城生活的,算燕城人吧,不过我其实没什么归属感……总觉得燕城的氛围束缚太多,不够自由,这点华城要好很多。”
“华城的氛围确实不错,音乐剧也是在这边发展得比较好,”
文清让颔首,“不过我当年倒是因为想自由一点,大学选了离家远的燕戏,果然还是距离产生美。”
“我家离燕戏不远,不堵车的话公交二十分钟。
我在燕城看过您好几部剧,除了《深渊镜》,还有《沉舟》和《暴风雨》……对了,还有和平剧院演的那部《游园惊梦》,”
顾以诚说,“那附近一带这两年拆得差不多了,在建商场和写字楼。”
迎着他的目光,文清让有些意外地笑了,“感觉你看过我不少……黑历史?”
店里的气氛令人放松,文清让也乐于卸下前辈的姿态,聊些无伤大雅的话题。
“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顾以诚眸光闪烁,“那时候还在台下看您的演出,现在居然能在一个剧组演戏。”
这话里藏着不止一种意味,文清让思绪却稍微飘远了些。
距离他入行确实很久了,一晃十多年过去,不少熟人早已转行。
音乐剧是舶来品,起步晚,在这片不适应的土壤艰难生长,发展到现在不能说毫无起色,但依旧温吞,在日渐下沉的快餐文化市场中,显得格格不入。
业内朋友曾和他打趣:他们这一行,老演员留不住,新人不愿意来,属于先天不足后天畸形。
没必要和年轻人说这个,没人喜欢被泼冷水,尤其是在满腔热情的年纪。
“是啊,”
他说,“缘分很奇妙。”
服务员这时把菜陆续端上来,除了顾以诚力荐的茶泡饭,还有常规的定食,烤物,以及其他小食,两人之间的桌子摆得满满当当。
文清让看着眼前至少是三人份的菜量,有点无奈,他看出顾以诚故意没挑太贵的店,自己不好拒绝。
不过反正他们要在同个剧组共事,一起吃饭的机会很多,找时间请回去就是。
他们吃着饭,随便聊些有的没的,又提到即将要开始排练的《道林·格雷的画像》,由此发现对方已经在第一时间看过剧本。
“这部剧的歌很抓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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