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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风说得稀疏平常:“因为我认识一只趴在你家床底下偷听的鸟妖。”
张虚游的思维被带得不断跳跃,很快被新的疑问代替,歪着脸插嘴:“你怎么什么妖都认识啊?”
“那是。”
倾风不以为然地打了个手势,“我见过的妖,比你们加起来的
都多。”
张虚游果然被唬住,神情有点羡慕:“难怪你与陈师叔两个人就能震住界南。”
谢绝尘想了想,解释说:“不是因为谢氏挥金如土,只是唯有金墨写的字,才能压住我身上的妖力。”
倾风猜他先前忽然发狂,应当也是因为龙脉的妖气过于阴邪暴戾,勾得他情绪大起大落。
她学着张虚游之前的模样,对他拉拢道:“谢绝尘,你的万贯家产分润我一点,往后我若当了剑主,许你做富贵闲人。”
谢绝尘目光幽凉地看着她。
柳望松怪声怪气地说:“瞧见没有,这帮想做剑主的人,一个个都在嘴上说得漂亮。
只怕到时候你是既不富贵也无清闲。”
倾风对他道:“我让你当护法。”
柳望松一口咬死:“君子一言,出口无悔。”
两人击了下掌,定了个无用的约。
张虚游气愤地朝兄弟捶去一拳:“柳望松,你不是要捧我做剑主的吗?!
你这人怎么那么善变?”
“剑主?”
来人雄浑的声音夹杂着磅礴的内力压来,“我看你是想翻天!”
原是掌刑的师叔到了。
中年男人虎背熊腰,比老先生足高出一个头,四位小辈站在他面前,俱是显得体型瘦小,犹如土丘仰望高山。
掌刑师叔道:“向先生道歉!”
四人规矩鞠躬。
掌刑师叔态度凶悍,可做事还是仁慈的:“修缮学堂的钱这次由刑妖司出了,再有下次,从你们往后的奉银里扣!”
倾风松了口气,可转念一想,自己本就是无妄之灾,全是那张皮猴跟谢炮仗的问题。
她不过是踢了张矮凳、方桌,又回击了张虚游一掌而已。
“你四人在学堂无状打闹,想是真以为自己学得很好?”
掌刑师叔转头询问老者,“先生,几位弟子疏于管教,失礼冒犯。
请问先生今日本是想讲什么课?”
老先生说:“不知这些学生们的水准,今日第一课想考他们的经文,选了大经的《礼记》开始讲。”
掌刑师叔说:“既是如此,请您从《礼记》里挑选一篇,他们早课结束前若不能背诵下来,我直接将他们带回刑妖司进行责罚。”
老先生沉吟片刻,还是心软道:“那就《大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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