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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从阵中全身而退的人迄今未有。
十多年前倒有一人闯入过山门,可出来时也是身负重伤。
谢仲初料定你不能罢手,命毒人为你引路,诱你入局,自己作壁上观。
“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几名好友出面,替他斩除后患。”
付有言想了想,补充道:“说是故友,可听他们言外之意,多是受谢仲初胁迫而来。
各有龃龉,彼此忌惮,连身份都不敢互相表露。
是以谢仲初也藏头露尾,唯恐他们联起手来对付自己,诸事只叫我娘代为传达。”
宋回涯本以为是个臭皮匠在指点江山,当个不入流的笑话在听,届时还可以拿来当面奚落谢老贼两句,谁料听完叙述,来回推敲,自己也找不出什么错处,不由赞许道:“你别说,这计谋听起来环环相扣,并无疏漏,称得上是妙计。
大有可为啊。”
付有言用力点头,殷勤吹捧道:“确实!
我彼时旁听便觉得那谢仲初阴损毒辣。
自己贪生怕死不说,处处借刀杀人,行事还不留余地。
好一个没胆量的厚颜之徒!
可惜,终是宋大侠你天地同力,更胜一筹,他再刁钻的算计,也要输得满盘皆空!”
宋回涯听着这马屁,觉得有种熟悉的味道。
付有言问:“我在河边接到你时,你身后跟了泱泱一帮人,你是不是先去谢府了?”
宋回涯颔首。
付有言拍手大笑:“看是他千虑一失,万没料到你真的会先去谢府掀他的棺材,否则灵堂上的布置该更周密一些,眼下这帮人,也不是早早聚在山上了。”
宋回涯也是笑道:“此事说来话长,只能说,他谢仲初时运不佳,是天要亡他。”
估计谢仲初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他天衣无缝的张良计,为何捞不上半条鱼来。
“那么,我还有最后两个问题。”
宋回涯走出阴影,手中长剑随她动作甩出半截寒芒,清脆一声低吟,紧紧贴在付有言的脖颈上。
付有言脸上笑意未收,缓缓抬眸,从反光的剑刃,望向宋回涯冷漠疏离的脸。
她说话的语气还是温柔的,不如她的剑一般凛冽,表情中带着些难测的深沉:“谢仲初是为了杀我
,山上那帮好汉是受他威逼。
你娘是身不由己。
那么你呢?付小郎君。
你与我素不相识,为何要违逆你母亲,来帮我一个外人?()”
付有言一动不动,认真看着她,不知是在思考,还是在出神,过了许久才道:我只是不想看着我娘一步错,步步错。
她与豺狼为伍,能得什么好结果?如今世人眼中的≈lso;谢仲初≈rso;已经死了,若他脱身,我娘又如何能活??()_[(()”
宋回涯审视他片刻,眼皮轻阖,将长剑收回,复又扬起个亲近和善的笑容,装作无事发生,说:“开个玩笑。”
付有言气得颤声道:“我现在说的你就信了?!”
“我是看你的反应,不是听你说的话。
如若你真有这样的演技,那我受骗也是应当。”
宋回涯嬉笑道,“与我这种人生气不值得的。
你不曾听说过我在江湖上的恶名吗?这也是教你一课,小郎君,人心隔肚皮,少管我的闲事。
别太相信我是个好人。”
紧跟着又问:“你娘在哪里?”
付有言一颗心还是半凉着,干涩答说:“你朋友既然替你入了机关阵,她那边能有察觉。
她不知我出山的事,此刻该在竹园陪同那帮武林人士,若是机关一直不能将你杀死,我娘便会领着他们下山,亲自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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