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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徽脸一赧,听话的圈住他腰,闻着他身上的冷杉味,翻涌着被照顾的心动。
这些年上学,从成都到曲京,她独自一人拎着箱子爬坡上坎,一路上不断跟人说“麻烦让一让”
“谢谢”
,地铁拥挤时她挤不过其他人,只得耐心等待下一趟,有时被挤到角落,扶着行李箱的手收紧。
那时候她最怕刹车起步和拐弯,因为她没有支柱,随时会撞到旁边的人。
和许清屿在一起,从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他会拎行李箱,不费吹灰之力的提着箱子上台阶,空出的手牵着她,在别人要撞到她的时候抬手挡一下。
在等待登记时找位置给她坐,自己则站在一旁问她要不要吃东西。
体贴细心,一如现在。
云徽在他怀里轻蹭了蹭,本看窗外的许清屿垂眼,手指穿过女孩柔软的发丝,在指尖缠绕。
大巴车到达站点,取了行李两人坐上酒店前来接机的商务车,车里还有几个人,年纪跟他们差不多,都是来杭州旅游的。
他们是两拨人,只有副驾和最后排剩了位置。
许清屿坐副驾,云徽弯腰到最后一排。
从机场到酒店有一段距离,又有点堵车,云徽本来是不晕车的,但坐了三个小时的飞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后背起了一层汗,被一刹一走的路况弄得有些头晕。
她忍着几近反胃呕吐,度秒如年的撑到酒店。
许清屿瞧她脸色苍白,额头起了一层薄汗,“晕车了?”
“嗯。”
他拧开包里的苏打水,带着人到旁边草坪,“喝一口然后吐出来。”
云徽照做,苏打水带着丝丝甜味,溢入口腔有所缓解,许清屿带她到前台办入住,他订的两间房,进屋第一件事拎着水壶烧水,拆开薄荷糖让她吃。
“好点没?”
云徽点头,“好点了。”
“等会把葡萄糖水喝了睡会儿。”
现在她这么不舒服,也吃不下东西。
云徽顺从的应着,看着他站在柜子前握着勺子搅着杯里的葡萄糖,忽地有一种感觉,好像看到他们以后的生活。
这个念头冒出来,云徽弯唇笑了笑。
下午许清屿要去见投资商,云徽在酒店睡了一觉,醒来胃已经好受很多。
晚上两人吃完饭在街边散步,没走几步天空忽然下起了雨,两人只得站在街边屋檐避雨,好在这场雨没下多久,重新放晴后空气混着泥土的芬芳,原本热闹的街道因为这场雨而变得空旷。
他们继续散着步,也不知道要去哪儿,走着走着拐过一个转角后面前是望不到镜头的湖泊,两侧亮着小灯,湖水倒映着对面的湖心亭,晚风吹动湖面泛起层层涟漪,好看极了。
“好漂亮。”
她双眼亮晶晶的,两侧的灯光落在眼底,拉着他快步朝湖边去,弯腰碰了下湖水,经过刚才一场雨湖水冰凉,像春雨滴落指尖。
湖边栽种着垂杨柳,荷叶在湖心锦簇,偶尔能看见一两朵还开着的荷花。
许清屿扬了扬眉,“这么开心?”
“嗯!”
云徽仰脸看他,桃花眼开心得都弯起,“我只在电视和课本里看过西湖。”
印象最深的便是苏东坡的那句——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有一年西路雪景上了热搜,大雪洒落西湖,在冬日的湖心亭里温一壶酒,与心心相印的人在湖心亭看雪,有雪花飘落肩头,两人对视一笑。
许清屿扣着她的手,“跟我来。”
云徽被他拉着往前走,岸边停靠着一艘船舫,许清屿付了钱,牵着云徽上船,西湖的水清澈见底,能清楚看见有鱼儿在周围游动,她伸手想抓没抓到。
“砰!”
地一声,烟花点亮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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