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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傍晚到京栖,是这个范畴内最早的时间。
“你吃饭了吗?”
了了问他。
“没来得及。”
“那正好,我也没吃。”
裴河宴低头看了她一眼,他刚才听见她站在门口和阿姆说她吃过饭了。
了了瞧他这个眼神,回头看了眼阿姆家的大门,确认她不会听见,才踮起脚凑到他耳边,压低了声:“我怕阿姆叫我去她家吃饭,所以才说吃了的。”
她不小了,能解决自己的吃饭问题,也从不觉得吃外卖会很可怜。
只是长辈们一贯认为家中锅炉不热是一件很凄惨的事,加上她又是孤身一人,每回和阿姆碰上,她都会招呼了了去她家吃饭。
了了觉得难为情,又不好拂了长辈的好意,这才慢慢的有了一套专用的借口,见招拆招。
裴河宴抬腕看时间,他佩戴着腕表的手正牵着了了,即便抬腕时他也没松开,就这么握着她的手看了眼时间:“有想吃的吗?我给你做。”
了了这才留意到,他一手拎着杨梅,一手牵着她,那行李呢?“行李还在车上。”
裴河宴没说他觉得拎包入住多少令他有些不自在,这件事因为他两的亲密关系,怎么看都很暧昧。
所以他才独自下了车,想着稍候再说。
了了没他想得那么多,先带他回到家把杨梅放下。
她刚要把杨梅放进冰箱里,裴河宴问她:“家里有没有电风扇?”
了了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他。
“这个杨梅水分有点多,用电风扇吹上一会更好保鲜。”
他撩了袖子替她处理好杨梅,转头见她从院子里捧回了一盒装在快餐盒里的凉皮,忍不住挑了挑眉:“我没来,你就打算吃这个?”
“挺好吃的啊。”
了了夹了一筷子喂到他嘴边,非要他尝尝。
裴河宴张嘴含住筷子,尝了两口:“是还行。”
“那今晚就随便打点野,不做饭了吧?”
见了了满眼期待地等着他回答,裴河宴洗了手擦干,和她重新出门:“那我还省事了。”
——老城区里充满了烟熏火燎的生活烟火味,一街摊子卖的五花八门,从街头走到巷尾几乎什么都能买到。
了了沿街打包了一笼素包子,梅干菜饼,又点了三三两两的汤水甜品,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到家。
司机把裴河宴的行李送了过来,他没急着去客房安置,先陪着她吃了一顿不太正经的晚饭。
餐后的收拾也用不着她做,他简单处理完,尝了颗沥干水分后的杨梅,替她装了碟送到堂厅。
她原本还计划今晚去古城逛逛,他来了以后,这件本就被推迟了一天的计划直接宣告泡汤。
了了端了些零嘴,和他坐到院子里,给他指了指那盏修不好的壁灯,又给他细数了一番院子里寿数已尽的花草:“我在养花养草上实在没什么天赋,我都不知道它们怎么死的。”
她拨弄着桌上那盆枯黄的兰花,惋惜道:“老了以前可疼惜这花了。”
裴河宴也没什么耐心侍花弄草的,解决不了,只能去请教荀叔,看看这盆花还有没有的救。
得到回复,裴河宴收起手机,问了了:“明天要不要跟我去南烟江?”
他解释:“荀叔说可以把花带过去让他看看。”
有一点突然,但事出有因,她好像能接受。
于是,原定的行程往后挪了一天,南烟江之行因为一盆兰花直接空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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