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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位妇人和家婆一道出行时被山贼掳了去,好不容易虎口逃生,回家却被夫家嫌弃,竟要以七出之“淫佚”
将她休弃,妇人称自己并未失贞,即便要休,那也是她休,当将嫁妆还她。
这案子一闹到京兆府的时候他便想找王宥帮忙。
虽这并非他一个司户参军的职责,但他看那妇人实在有些可怜,连找人写状纸的银子都拿不出来。
再者,她会被山贼掳走,是以自己换家婆平安,乃是大义。
若这案子她输了,该叫多少女子寒心?只是王宥殿试在即,他原想等这几日过去,却不想事情越闹越凶。
他今日特地早些下值,便是为了赶去见他一面,问他可否有意帮忙。
去见王宥之前,他总得把他与温凝之间的情况弄清楚,以免尴尬。
听见温凝说他二人之间还算顺畅,他也就放心了。
他磕响王宅的大门时,王宥犹自从梦中醒来。
梦?竟如此真实?王宥几乎能感受到他额角的青筋还在跳动,跳得他有什么往脑子里钻,钻得他头痛欲裂。
可那日在云听楼,分明与梦中的情景是不一样的。
不知为何会做这样荒唐的梦。
莫非是因为刚刚他把秦羽收拾了一顿?他坐在榻上按压额角,外头传来脚步声,接着是王勤生压低的声音:“公子,温参军在门外,称有要事与公子商议,想要进门一叙。”
王宥看了眼天色。
亥时了。
提到温阑,莫名想到梦里的三月十八,他见的人是温阑而非温凝。
他按着额角的力度更大,对门外道:“说我已经睡下了,请温参军明日再来罢。”
温阑找他能有什么事?莫不是又为他那位妹妹搭桥来了。
王勤生抓了下脑袋,往日这个时辰,他家公子的确睡了。
他便是瞧着老爷房里的灯是暗的,怕打扰到王宥,才不顾老爷之前的吩咐,跑去开门的。
他便也照着王宥的吩咐回绝了。
温阑倒是没料到,毕竟……如果王宥真睡下了,这书童就不会请他稍等了。
或许是他来得太晚吧。
温阑并未多想,打算明日一下值就过来。
那厢王宥从榻上起身,吹灭书房的灯,回房的路上吹了一阵凉风,才觉得脑子终于清醒些,刚刚不过是做了个较为真实的梦罢了,大抵是近来有些疲累。
他回房洗漱,决意早些歇息。
只是陷入床榻中,闭上眼,又堕入另一个梦中。
嘉和十四年,三月二十五,天气依旧晴好,墙外有株桃花开了,探了一枝进院子,比前几日更显春意。
因着前几日云听楼那一出,王福勒令王宥殿试之前不可再出门。
王勤生将养了两日,身体便恢复得差不多,只是想着那日云听楼的场景,精神萎靡不振,时不时躲到角落里抹两把眼泪。
他家公子是怎样风光霁月的人物啊,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受此大辱,他如何能不心疼?都怪他,若不贪食,就在酒楼外等着公子就好了。
也怪那华服公子,狐假虎威,仗势欺人!
王宥从书房出来,便见他蹲在角落,一手抹泪,一手扯地上的杂草,嘴里愤恨地咕隆。
:()权臣的在逃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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