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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第2页）

不过，郑董，这样一来，专项基金的额度超出年初预算了。”

小汪想了想，还是将提醒的话说出了口。

“预算是死的，人是活的。”

郑雨儿干净利索地截住了小汪的话头，挥了挥手果断地说，“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不用再说了。

其他办公费用可以省，公益扶助资金一分也不能省！”

小汪听懂了。

她点了点头，有几分惶恐地退出了郑雨儿的董事长办公室。

受房地产下行态势影响，工装市场内卷得越来越厉害，竞争得越来越白热化；虽然公司还有一定的盈利，但要想像过去那种房地产热得烫手的情况下，为一众商场、写字楼承接形形色色的装潢生意赚个盆满钵满，甚至可以说在那个最辉煌的年代只要凭着关系或高额的返点就能躺赚的景象，基本上是一去不复返了。

更何况，小汪也清楚，在已经华丽丽转身成为业界女强人的情况下，让郑董去通过那些下三滥的手段，迎合那些见不得光的潜规则，如今的郑董除非面对泼天的诱惑，否则，基本上也是不可能的。

通过这些年和郑董的相处，小汪多多少少知道郑雨儿所走过的路，也知道她所吃过的苦。

那些创业初期难以启齿的一些经历，在这个世上，又有多少个类似于郑雨儿这样的女人，能真正逃过呢？

白手起家？嗯，那种传奇或许有，但是，概率不大。

尤其是对于既身无分文、又没有任何人脉资源和市场经验的女性，更是天方夜谭。

你所看中的，别人自然也能想到的。

所以这么多年，小汪是真心佩服董事长郑雨儿的。

把该吃的苦都基本上都吃完了，成功的她，却没有忘记去伸手拉一把那些处于社会弱势群体的人们，避免他们深陷于人生的困局，避免绝望的沉沦无力自拔……

仅凭这一点，有多少富起来的人能持之以恒地做到呢？

小汪在这个圈子里，看到的是一些通过种种手段暴富起来的所谓老板们，夜夜笙歌沉醉于酒吧、KTV、各种私宴和饭局的纸醉金迷、灯红酒绿；他们沉迷于在赌吃嫖媱中享受那种所谓的刺激和快感，换不同的女人如不同的衣裳，像“狗熊掰玉米”

一样以追逐和征服不同的女人为荣，而后在不同的酒席上炫耀各自的“不世战功”

……腐朽的生活，日复一日吞噬和腐蚀着他们或她们同样开始腐朽的灵魂。

这样的生活，不要也罢；这样的人生，行尸走肉。

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小汪庆幸自己这么多年来，跟对了人。

尽管她眼中的郑董也有虚与委蛇、偶尔卖弄风情和男人打个小情、骂个小俏，但她小汪知道，在生意场这个鱼龙混杂、不白不黑的大染缸中，郑董为了生意尽量不乱来、不胡来，不给一些自恃手中有不少臭钱就想玩弄女性的渣男以下手的机会，讲真，已实属不易。

郑雨儿看着小汪的背影，重重地叹了口气。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郑雨儿知道，小汪是了解她的，她是真的懂她的。

这也是这么多年小汪始终守在她身边的原因。

以小汪的才干，也有不少公司的老板想通过许以高薪挖墙脚挖走她，这不仅仅是因为小汪长得清纯可人、我见犹怜，而是小汪确实是个难得的好秘书、好助手，善解人意且做事细致周全，让人安心舒心，如沐春风。

这样的女子，试问，哪个不喜欢呢？

可小汪却一直安安分分地待在郑雨儿的公司里，待在郑雨儿的身边；这么些年相处下来，两人已不仅仅是简单的那种上下级关系，更像是亲人，嗯，像姐妹。

“郑董，喝点我刚为你泡的玫瑰花茶吧。

我帮你又加了些黑枸杞。”

走开没多久的小汪又折返而来，手中的杯子里，开心里绽开着明艳艳的玫瑰干品，还有泡开了紫色汁液的黑枸杞，“你看你看，这些天，你的脸色，憔悴了许多！”

“谢谢！”

郑雨儿接过杯子，莫名感动。

她突然就想：如果妈妈当年给她生了个和小汪一样的妹妹，该多好？

都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若是好姐妹，不也一样么？

所以，真想身边有个好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