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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逍遥自在啦!”
徐舟野道,“我活得简单、想的简单、要的也简单,不论这世道是恶还是善,是悲又或是乐,我都有自己一番道理,卖身去花楼做男宠也好,一辈子做李溶月的信徒也罢,斩妖除魔,信奉神灵,都是我的路。”
“我不怨被人抛弃,不怨被人嫌弃,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之前我不愿意让李溶月用三文钱赎我身,认为三文钱太轻,现在我心甘情愿待在她身边,那三文钱也变成了黄金万两。”
人总得经历一些事情才会明白人生无常。
徐舟野与李溶月相处虽不过一年,但却最懂的彼此,这何尝不是正缘呢?李溶月没有因徐舟野做过男宠而对他有看法,同时徐舟野也没有因为她嫁过人而对她另眼相看。
她并非金枝玉叶的公主,也并非勇猛女将,遇到危险她抵不过会主动借力,受伤时她会喊疼也会忍耐。
他并非知书达理的公子,也并非纨绔子弟,从不会冷脸,对他人的恶意只会笑脸相待,但他也会难过,也会哭。
徐舟野从不会在别人面前哭,只会在李溶月面前哭,因为只有李溶月才会用心哄他,而他也用最赤诚的心对待她。
换句话说,徐舟野心悦李溶月。
但他不能动情,但一直陪着她逍遥于江湖也是一件美事。
……
终于是走到火光之处,徐舟野扛着相思子望向木屋,里面看不到想看到的身影。
徐舟野心中油然生出一种不安,强烈的,直冲他的胸腔。
“你们到了啊。”
那位苍老的声音又突然传来,两人顺目而望,这次终于看清了老婆婆的真容,很和蔼但却透着悲凉,站在老婆婆后面的,是楚惜之。
他眼底黑青,眸中没有一丝光亮,看起来活像是被人夺舍了似的。
老婆婆启唇叹道:“你们来的太晚了,太不巧了,那位小女娘可能活不了喽!”
闻言,徐舟野心脏瞬间停止跳动,心中的幻想归零于水,他把相思子安然的放在一旁,双手不知所措,语气慌乱道:“我……我想去看看李溶月……”
甚至带了点哭腔:“李溶月……我……我不相信!”
他从不在外人面前哭的。
“我要……去……看看她……”
徐舟野的喉头似乎被人割破流血,说出的话都是颤抖又无力的。
“楚惜之!
李溶月到底怎么了!
你傻站着干嘛!
为什么不说话!”
徐舟野大喊道,抬脚想上前,却被一股无名力绊倒在地,嘴角被石粒磕破了唇,鲜红的血在这黑暗分级的山谷中流出来,似乎又是一抹亮光。
与他同之感痛的,还有明兮迟。
“你竟然舍小命为大命!”
这句话又重现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触之不及。
明兮迟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面容假装安然,语气凝重道:“您如何得知李小姐活不成的?您是哪位?”
老婆婆冷笑一声道:“到底是青云宗门的,事大事小都拎不清吗?现在最主要的是那位小女娘的命。”
老婆婆道,对待明兮迟的态度丝毫没有温度。
“我是谁,重要吗?”
“我是谁?你没必要知道。”
徐舟野撑痛起身,大力把嘴角的鲜血抹去,目光狠戾,猛的老婆婆和楚惜之野蛮的推开,丝毫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徐舟野打开木门,映入眼帘的是扑面而来的冷意与某个女子的孱弱声。
屋内里面陈设简陋,只有一张木桌和一张木床。
而那木床上躺着一位奄奄一息的女子,面容是如此憔悴,瘦弱的身躯几乎看不出是个人躺在榻上,看样子真的要死了。
徐舟野走近,缓慢的半蹲下来,颤抖着握住李溶月的手,徐舟野的手很大,一下子直接包住李溶月的手指。
“你看我扎的头发还没有你梳的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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