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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故意考验杨将军的眼神还是身手呐?”
“一会儿他要是没抢到,或者找不到,你可不要哭鼻子!”
“你的灯倒好找,朱将军必定一把就捞起。”
明新微并不在意,转了话题,“说起来我还未见过他,你指给我看看,究竟是哪路神仙,让你如此神魂颠倒?”
卢白鹭此时已然觉得明新微和杨束是一对儿,便不再藏着掖着,大方道:“呐,就是你家旁边那位啦!”
明新微在诸多舢板小船上找了一圈,便找到了杨束,旁边同他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生得剑眉星目,是个儒将,也难怪卢白鹭一副少女愁肠恨不得打成千千结。
此时杨束似有所感,转头望了过来,视线一接,明新微不太自在看向别处。
不对啊,有什么不能看的?明新微又瞪过去,却见杨束递了一坛酒给朱用,没再看过来。
“咱们赶紧去放灯吧!”
卢白鹭拉着明新微便要往朱用所在的舢板走,估计恨不得直接把灯放到别人眼皮子底下。
“我就不去了。”
明新微赶紧挣脱,“没有一点挑战,那多不好玩。”
说完就朝反方向走去,选了个不起眼角落放灯。
只求这灯够小够丑,湮灭在暗处就好。
“锵——”
宣福博士在高台上喜笑颜开:“郎君们,好戏开场!
抢娘子花灯咯——”
这山中女少男多,水面上自然是僧多粥少,一时你争我抢,桨橹打得满天飞,有人扑通落到水里,有人高声笑骂。
“好啊,孙大,原来你也一直觊觎周小娘子,枉我把你当兄弟,让你帮忙,你却背后插刀!”
“兵不厌诈,兵不厌诈,谢了,老哥,到时候请你喝喜酒。”
“滚你妈的,老子今天须得捶你一顿!”
明新微没有看到孙大是否挨打,因为宣福博士又在扯着嗓子喊:“花灯放完——小娘子们——按照竹牌——到月台喽。”
所谓月台,便是虎头滩后面一排排长桌,放着月饼和酒水。
明新微闻言去了挂着鲤鱼锦旆的长桌,福云等人也去了各自相应的长桌。
不多时,小娘子们基本来齐,此时众人分堆而处,明新微哪里还看不出来这些图案的含义?随即脸色便黑了下去。
芦苇,便是不满十五岁的小娘子,桃花是十五岁,一对儿鲤鱼表示十六岁,三只喜鹊则是十七岁,四喜团纹是十八岁。
她不会傻到要去问为什么没有更大年龄的长桌,因为“四喜团纹”
那桌只剩两位小娘子,一位额头一道伤疤一直到耳下,一位双手都是烧伤。
不多时,就有郎君陆陆续续从舢板小船上下来,往月台而来。
一个鼻青脸肿的郎君向鲤鱼月台走来,还没走到,几个女郎便起哄起来:“人是对了,就是脸上的颜色不对!”
那人正是孙大,他把一个被打得稀烂的花灯递给一个小娘子,那女郎没好意思接。
这桌的管事娘子是豆娘子,只见她跑过去,高声道:“周小娘子,可愿结成灯谜对子,共赢彩头?”
“她必然愿意!”
旁边一个女郎帮她抢答道,众人又是哄笑。
豆娘子高兴道:“那就共饮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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