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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参军上前一步道:“据孙家交代,八月初一那日卯时,叶二娘被发现用白绫在佛堂自缢,佛堂门窗完好,室内也皆无异样,没有打斗痕迹,她身边只有一碗早就凉透的白粥,因叶二娘前日晚间和孙夫人有争执,孙夫人罚她跪佛堂,大家都以为她是不堪折辱才自缢。”
“孙夫人和她因为何事争吵?”
“说是内宅妇人间的小事。”
苏尔诺打岔道:“到底是什么事?”
曹参军摇摇头,跪着的孙老爷面色不虞,结结巴巴地道:“我夫人……善妒,她估计是看我常年不宿在她房里,心生妒意,不知她哪里听说了二娘和人有染,便当堂咒骂她不知廉耻,骂得也实在太难听,我的脸面都不顾了。”
“孙夫人何在?”
“我夫人自二娘死后便一病不起,现下在内院卧病在床。”
裴宁澄和苏尔诺对视一眼,便说要去看孙夫人。
孙府是个三进的大院子,进了垂花门,西边是佛堂,东边是厢房,孙夫人住在后面的正房里。
苏尔诺多瞥了几眼佛堂,佛堂大门上了锁,想必是死了人才如此。
“叶二娘住在何处?”
她问身边的曹参军。
“妾室都住在后罩房。”
苏尔诺看眼后罩房的方向,跟着裴宁澄进了寝室。
孙夫人正被丫鬟伺候用药,见着这么多官差顿时慌了神,药汁吐出大半。
孙老爷见状就骂:“婆娘,见了官爷怎么这幅德性,还不快行礼!”
裴宁澄还未说话,苏尔诺已经问起话来,“夫人得了什么病?”
小丫鬟答道:“大夫说是被惊扰了,伤了神,茶饭不思,精神不振……”
她话音还未落,苏尔诺的职业病犯了,已经抓起孙夫人的手诊起脉来。
她抬眸盯着孙夫人:“你这病是心病,药就不要喝了。”
“官爷说笑了,民妇实在是……”
孙夫人扶着胸口好似说话费劲,丫鬟赶紧上前给她捋背。
苏尔诺却也不揭穿她这般装模做样,孙夫人长着一张刻薄的脸,定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她转而一笑:“有几句话还需得问问你。”
“叶二娘的死是怎么回事?眼下你最有嫌疑。”
孙夫人听得这话,眼瞪得老大,那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消失殆尽,“腾”
地下了地,捶胸顿足地哭嚎:“我确实恨极了那个贱人,不过是骂了她几句,她要寻死能怪我?”
“府上这么多人,怎么就怀疑我?”
“当然怀疑你,你自己都说恨她了,自然是有杀人意图。”
“我……我那不过是看不过眼教训她几句,再说她是妾,我是主子,这等后宅不轨之事,我还不能管了吗?”
“哦,你当真抓到她行不轨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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