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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押解的官差二话不说就要带走王大虎。
赵梅香见情形不对,再度嚎哭着一路跟到堂下。
这案子关乎裴宁澄,因为主审是陆炳文。
官陆炳文拍下惊堂木,冷斥道:“何人擅闯公堂?跪下。”
裴宁澄和苏尔诺都坐在下首位置看审。
赵梅香看着堂下跪着的王家兄弟,尤其是见到王大龙身上衣衫沾着血迹,神智昏聩地伏倒在地,她对堂上主审的话充耳不闻,正欲径直奔向自己夫君,却被一旁的小吏拦住。
“重刑犯,不得靠近。”
说着,小吏勒令她就地跪下。
赵梅香这才不敢再造次。
裴宁澄抬眼看向陆炳文,陆炳文立刻会意。
惊堂木炸响,“王大龙,快将你用掺了砒霜的豆腐谋害临江王府众人的事实速速招来。”
此言一出,赵梅香先喊起冤枉来。
“青天大老爷在上,我们从无买过砒霜,何来下毒一说?”
王大虎欲言又止,颓然地垂下头。
“我问的是王大龙,不是你。”
陆炳文眼眸一凛,底下小吏即刻抓住王大龙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
王大龙见到证据依然不肯招认,刚刚受过极刑昏死过去,这会吃痛地睁开眼,气若游丝地嘟囔:“小民无罪,我不知道什么砒霜。”
“就是啊,我们夫妻是正经是生意人。”
赵梅香狠狠抹了把眼泪,忽然站起身,凶相毕露,“我不服,我要去御史台告你们屈打成招,冤枉好人。”
“民妇没读过什么圣贤书,可公主还是教了我道理的,如若有官员自身品行不端,渎职之类的,人人都可去御史台检举。”
赵梅香又抬出公主的名号,“我夫君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不会罢休。”
“放肆!”
陆炳文怒斥。
裴宁澄眉心微皱,这妇人真是无理搅三分,要是按照原身的处事法,凭着证物直接会定王大龙死罪,何需审判。
可他毕竟是个现代律师,证物在手,也是要听取嫌疑人的招认证词的,尽量还原案件全部真相,以保万无一失。
他不怕赵梅香真去御史台上告,可毕竟会生出些事端来。
苏尔诺在现代做了不少的家庭纠纷,或者离婚诉讼案件,众生百态都见过,她忽地想到一个可能,于是便示意陆炳文她要问话。
“你夫君若是被判死罪,你该如何?”
“不可能,我夫君是冤枉的。”
赵梅香锐利地看了眼苏尔诺,“你是什么人,有何资格审问我?”
陆炳文拍下惊堂木:“大胆,你只管回苏神医的话。”
苏尔诺这才继续问道:“你怎知他是冤枉的?”
“他忠厚老实,一门心思做豆腐生意,怎么会自毁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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