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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湫似是被它刺到了眼,转头倏地畏缩在乔行颂肩颈,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紧紧地拴着乔行颂,身体还在打颤。
乔行颂没有管他刚才看口袋的行为,一只手搂着喻湫的腰,一只手拨开那塑料口袋,脆生生的白噪音刺激得喻湫埋在乔行颂颈侧的呼吸加重了许多。
口袋半透明,通过口袋外侧看得出里面放着的最明显的是纱布,乔行颂把里面的纱布和碘伏拿出来,问:“要哥哥帮宝宝处理伤口吗?”
没等喻湫的反应,他话音一落,就看见了碘伏拿出后压在最低下的验孕试纸包装盒。
原以为那是喻湫买的消炎药,因为家里有一款常用的消炎药,是绿色壳子,这款也是,但他现在才看清了字。
乔行颂稍僵了一下,拿出那盒试纸,声音都轻了不少,想来是也提起了心,问:“……为什么要验孕?”
可想而知被吓破胆了的喻湫根本就没有办法回答他,怀里的小兔嗫嚅了什么,终于开始哽咽抽搭。
乔行颂靠回了椅背,拿着那盒试纸反复抚摸纸壳,始终没说话,待怀里的人安静了,才沉声问:“……如果有孩子了,你还会跑吗?”
喻湫意料之中的被他这句话吓得破防崩溃,含糊地在他怀里说不。
连着两三个不,乔行颂才听清他其实在说不要孩子。
“那你觉得……我会是那种,拿你的身体去作践的人么?”
乔行颂再问他。
喻湫还是在崩溃地讨饶说不,哭得很是可怜。
乔行颂的双手在喻湫后背拆开纸盒,从里面拿出试纸和说明书,慢条斯理地查阅,须臾,才说:“那如果这次有孩子了呢?你会把它流掉吗。”
喻湫不说话,不知道是不敢说,还是他也没拿定主意。
书房里的西梅味Omega信息素要腌掉乔行颂了,他碰了碰喻湫的手臂:“给我看看,摔成什么样了。”
喻湫蜷伏在他身上,抽噎着放松手臂任由乔行颂拿着查看。
喻湫三岁到乔行颂身边,说这是做小少爷的他的玩伴,伺候做小少爷的他的衣食起居,但其实喻湫养得就跟乔家的孩子没什么两样,从不干家务累活,养得白白净净,手心自然也细嫩。
这会儿手心被擦得流血,手指手掌全都擦伤了,伤口程度不一样,却全都红彤彤的,触目惊心。
乔行颂用手轻轻摸了一下,喻湫就疼得蜷缩起来疼得呻吟。
他摸都摸不得,但这人却能用这双伤痕累累的手去紧紧抱住小猪存钱罐,再狠狠地将它摔碎。
乔行颂默不作声地给他消毒,擦拭,包扎,再给他另一只手也处理好,喻湫的状态才经过时间的磨砺变得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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